“听说了吗?过完年,就要操持着选秀的事情了。”在皇后那里开完早会后,嘉嫔带着阿箬她们回宫去了,嘉嫔成功生下了贵子,志得意满的,整个人都光彩照人的。
“皇后娘娘还真是贤德,二阿哥才过了尾七。”婉贵人担忧的看了一眼长春宫,今天见皇后,虽然看着精神是不错,但是眼下的乌青也在告诉大家,她最近过的很不好。
“那有什么,反正这也只是皇上皇后的一句话而已,忙的只有下面的人而已。”阿箬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高兴。
“从下旨再到一层一层的选上来,最后到殿选,少说半年起步呢,慎贵人不赶紧想办法固宠?不然等新人来了,有你好受的。”自从阿箬上位开始趾高气昂后,嘉嫔就一直看不惯阿箬,“别说新人了,本宫可听说,皇上最近动了把景福宫里那位放出来的心思了。”
“什么!皇上怎么可以把那个毒妇放出来!”果然和嘉嫔设想的一样,阿箬直接炸了毛,当众尖叫了起来。
“你嚷嚷什么啊,奴婢就是奴婢,当了主子也不知道礼仪。”嘉嫔翻了个白眼,但是为了计划,还是忍了下来,“大概是找到了什么证据给那个人脱罪吧。”
嘉嫔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阿箬一眼,看着阿箬陷入惶恐是思索,满意的离开了。
回到宫里,贞淑给嘉嫔揉着头,低声安抚,“现在各种证据都指向了阿箬,还拉了高贵妃挡灾,皇上和皇后娘娘查不到娘娘您头上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嘉嫔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杀气,“皇后娘娘最近对我的态度似乎有问题,而且居然还查到当时证人小福子他们的家人和那笔银子,以防万一,得找个法子,反正娴妃出来,阿箬是最惶恐最不安的,不如推她一把,彻底坐实她的罪过,也能把皇后娘娘的视线引开。”
而回来的阿箬果然陷入到一种焦虑又不安的状态,她当时踩着青樱才爬上来的,要是青樱彻底翻身,被承认是受了污蔑,别人不知道,反正她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被处理的,阿箬的阿玛跟阿箬里应外合,她阿玛已经官升两级,全家风光无限,阿箬根本没办法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
“主,您这是怎么了?”宫女小荷走了进来,看见在房间里面团团转的阿箬,赶紧扶着阿箬坐下,看出阿箬有一些焦虑,便主动开口,“主最近憋坏了吧,这样吧,奴婢前些天回家,听了一个奇闻,讲给主听,当解解闷了。”
看阿箬没有拒绝,小荷兴致勃勃的开口讲述,“听说有一家的小妾,跟老爷情投意合,奈何主母一直棒打鸳鸯,管老爷管的很严,老爷出门连银子都拿不出来,于是老爷跟小妾便做了一个局,就找了几个所谓的证人,污蔑主母偷人,虽然主母因为娘家势大,又没有抓到奸夫,就只能先把主母关起来,但是审案子的大人是个好人,不相信这些人的一面之词,加上主母不停在喊冤,于是一直在寻找证据,在大人终于找到一些线索之后,被关在祠堂里面的主母突然就意外去世了,虽然大家都猜到可能是老爷和小妾干的,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加上苦主已经去世,这两个案子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了?”听到这个话,阿箬眼睛一亮,要是青樱死了,那这个事情死无对证,只要咬死不认,那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对啊,听说那家主母没的时候还怀着孕呢,母子俱亡的,唉,这让奴婢想起来了仪嫔,也是母子都没了,当时她逃脱毒蛇袭击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没想到啊……”小莲装作无心的吐槽,也假装没看见阿箬越来越亮的眼睛。
“我记得,贵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双喜,是个玩蛇的高手……”阿箬思考着,现在到了冬天,蛇类都会冬眠,以及本能的寻找有热源的地方,要是哪个地方湿热,蛇就会去哪里,而现在地气最湿的,不就是景福宫吗?
想到这里,阿箬迅速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从自己的首饰盒子里面拿出了一根贵重的金累丝红宝石步摇,放到了小莲手里,意味深长的笑着,“这到了冬天啊,没有炭火是最难熬的了,特别是景福宫那种偏远的地方,我跟乌拉那拉氏到底主仆一场,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惢心,当时我们两个情同姐妹的,不忍心让她们太受苦,你拿这个去内务府,让他们务必给乌拉那拉氏那里多供一些炭火,别让两个人,冻,坏,了。”
听着阿箬有一点咬牙切齿的话语,小莲也没有问为什么,接了簪子便告退,直接去了内务府,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小莲腰间晃来晃去的香囊被几个小姑娘议论有异域风情,不太像京城的物件,而且有点像是钱袋子改成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