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世界线
“醒了?”
江还生端坐在案几前沏茶,动作行云流水,绿色的茶叶舒展着身姿,飘在水面打旋儿。
祁锦扶着额头坐起身,恍惚的看着江还生,“你怎么来了?”
起身走上前在对面坐下,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滚烫地茶水入喉,驱散了身体的冰冷。
江还生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我不来怎么会知道你会这么疯。”
疯到不顾自己的性命,那个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祁锦把玩着茶杯,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听到江还生这样说也没生气,自顾自的开口:“我没疯,我见到她了。”
江还生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气不打一处来,“还说没疯,都开始说胡话了。”
对于她,江还生并没有见过,他见到的是后来那个满口四洲的女子,不是祁锦口中那个只有他一人的女子。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打醒祁锦,不要再做梦了,人早就不在了。
祁锦笑了笑,眼中含泪,神色疯狂,抬手一把扯开衣领,露出胸口处的金色印记,“你看,我真的见到了她了,不是幻觉。”
为了见她,他尝试了各种办法,甚至想过永远沉睡,那样他也许能在梦里见到心心念念地人,可她一次都来梦里。
江还生震惊的地看着印记,伸出手摸了摸,不是假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吗,连魂儿都不剩,她的师兄试图招魂,没有一个是她。
这个印记会随着人死去而消散,可祁锦身上的这个是什么。
“花生”
江还生:“什、什么?”
祁锦整理好衣服,一脸怀念,“是她给你起的昵称,准确来说是另一个你。”
另一个我?
看出江还生的疑惑,祁锦开口道出了他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
听着匪夷所思地一切,江还生神色复杂。
他着实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他竟然和她成为挚友,而这个世界他们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面。
两个世界有太多不同了,这个世界没有了然,也没有活着的她。
“我对她倒是有些好奇了,只可惜此生无缘得见。”
祁锦却道:“会见面的。”
他一定会把林路带回来,把阿姐带回他身边。
江还生看着信誓旦旦的祁锦,心里一个咯噔,这家伙不会又要做什么事吧。
总不能把另一个世界的人带回来吧,这也太荒谬了。
?
“你要去大夏国?”
“嗯”
微生岚点了点头,他终归还是要回去一趟的。
“好,那你注意安全,我打算和月鸢去天玄宗,我给你留着保命用的药,虽然用不上,但拿着总归安心些。”
林路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微生岚,这里面都是她搓的药丸,足以应急。
“对了,这个给你。”
林路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微生岚,嘱咐道:“这是你之前教我的护身符,我昨天又画了几张,你留着,保命的东西总归是不嫌多的。”
微生岚拿着绿色的香囊只觉得烫手,她知不知道,在大夏国,女子赠送男子香囊是表达爱慕和追求的意思。
他该怎么做,直接开口拒绝,会不会太伤人,不拒绝,好像更不行。
“咋了?不喜欢,这里还有,随便挑。”
看着脸色复杂微生岚,林路直接端出一盘子的香囊,五颜六色,起码有十个。
“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微生岚这才意识到上面的虫子好像是林路自己绣的。
“对啊,我闲的时候缝小挎包,这不就是它的缩小版嘛,又轻便又好用,我就多做几个用来装东西啦。”
“啊,挺好看的,尤其是上面绣的几条毛毛虫,特别像。”
微生岚结结巴巴地回复着。
微生岚,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林路对你有好感,尴尬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什么毛毛虫,那是蝴蝶,蝴蝶,蝴蝶!!!”
林路着重强调了三遍,什么眼光啊,嫌弃地看了微生岚一眼,长的这么好看可惜是个瞎眼的。
微生岚委屈巴巴的看着香囊,哪里像蝴蝶了,怎么看就是条虫子啊,还歪歪扭扭的。
正巧月鸢走了进来,微生岚一把拉住她让她看香囊,“你觉得它像什么?”
林路大声回复:“蝴蝶。”
月鸢看了一眼,肯定的点点头,“蝴蝶,很漂亮一只。”
“啊?”
微生岚彻底懵了,这不就是一条虫子嘛,难道是还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的地方。
月鸢走到林路身边,看着她麻溜地来回摆弄药瓶,“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对了旁边那堆香囊你挑一个喜欢的拿着。”
林路将整理出来的药瓶分类装好收回去,看着站在那里无从下手的月鸢,抬手拿起一个红色的香囊,“选不出来的话就选这个吧,上面我绣了一只鹰,很适合你。”
月鸢接过画有小鸡的香囊冲林路笑了笑,“那我就要这个了。”
“嗯嗯”林路开心的眯着眼。
一旁已经自己把自己说通的微生岚也走了过来,看着月鸢手里那个小鸡香囊后,拼命捂住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丑啊,比他的还难看。
月鸢瞪了他一眼,将香囊贴身放好,女孩子的心意不该被辜负。
“好了,微生岚,我们要走了,拜拜。”
林路回头冲他摆摆手,挽着月鸢的手开心的离开了。
下次见。
微生岚宝贝的将香囊放到离胸口最近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林路留给他的药瓶收起来。
“师兄,雾行宗来人让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你。”
“好,你先放下吧。”
了然将最后几个字写完,放下笔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些药瓶还有一个小盒子,伸手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一个黄色的香囊,下面有一张纸。
小和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这个香囊是我自己做的,里面放有一张护身符,你好好带着它,千万别弄丢了。
了然指腹轻轻摩擦着香囊,看着上面绣着的圆圈,应当绣的是他腰间经常挂着的铃铛吧。
“这就是天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