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在马家吃过晚饭,何雨柱和师母告别一声后,便起身离开。
其身后,秦淮茹自然也是如此,叮嘱堂妹几句,也提出了告辞。
二人先后走着。
到了院门口,何雨柱走到车桩处,打开锁扣把自行车取出。接着,他就抬腿坐上车,打算行驶出去。
而秦淮茹,却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直接坐在后座。
对此,何雨柱懒得理会。
十几分钟后。
二人到了胡同口,何雨柱按下刹车,淡淡地说道:“下车吧!看在马华的份上,今天这一路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以后离我远点。”
说着话,他反手将秦淮茹拽下了车。
随后,没有理会对方,径直朝着大院门口而去。
而怔在原地的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丝毫不以为意。只见她,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很是得意的样子。
何雨柱提着自行车,跨过大院门槛,一直朝里走着。
出了穿堂通道,他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身影,正往贾家走去。
这人一看,很是文质彬彬,身上带着浓郁的书卷气息。不像阎埠贵,虽然戴了眼镜,却依旧很市侩。
“请问,这里是贾梗家吗?”
那姑娘看到何雨柱,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开口询问。
“你是?”
何雨柱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假装反问了一句。
“我是冉秋叶,是贾梗的老师。”
冉秋叶微微一笑,很是大方地回答着。
其后跟来的秦淮茹,听了这话后,直接越过何雨柱,很是热情地说道:“你好,冉老师。我叫秦淮茹,是贾梗的妈妈,请屋里坐。”
说着话,她就迈步来到冉秋叶的跟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见此,何雨柱推车走进游廊,把自行车停好后,直接回到了家中。
此时的刘岚,正和儿子坐在桌前,安静地吃着晚饭。她见自家男人回来,便笑着问道:“柱子,吃了饭没?没吃的话,我给你拿碗。”
“不用,我在师母家吃过了。”
说着话,何雨柱就坐到一旁的摇椅上。
刘岚听后,一边吃着晚饭,一边随意闲聊着:“怎么样,今天还算顺利吗?坐了那么久的车,累坏了吧。”
何雨柱微微点头,如实地回答:“确实挺累的,刚出四九城,车子就一直在晃,差点把我的隔夜饭晃出来。好在事情办得还行,结婚证明已经拿到手,马华明天就能领取结婚证。”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对了,明天你带儿子去一趟,一起热闹热闹。”
听了这话,刘岚笑着点头,以示答应。
另一边,冉秋叶跟着秦淮茹,走进了贾家。
秦淮茹很是热情,又是搬凳子,又是倒热水的。
看着这一幕,冉秋叶站在原地,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她面皮薄,性子文弱,只能由对方施为。
片刻后。
秦淮茹端来热茶,双手递给冉秋叶。
“冉老师,你难得来我家一趟,坐下喝口茶。有什么事,咱慢慢说。”
冉秋叶接过搪瓷杯,道了一声谢后,缓缓说道:“贾梗妈妈,其实我这次过来,是要收贾梗同学学费的。你看这都放假了,他的学费一直没有交。”
此话一出,秦淮茹瞬间望向棒梗,眼中充满了问询之色。
原本,她还以为冉老师来,是做家访的。
为此,秦淮茹还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应对。毕竟她儿子,是班里最差的那几人,每次都是倒数,还总是调皮捣蛋,给老师惹出许多麻烦。
谁曾想,竟然是来收学费的。
开学时,她可是把学费拿给棒梗,让他自己去报名缴费的。
“怎么了,贾梗妈妈?”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冉秋叶轻声问了一句。
秦淮茹回过头来,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冉老师,我这就拿给你。”
说完话,她就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钱,数过之后伸手一递。
冉秋叶接过钱,满脸笑意,确认数目对上,就直接揣进口袋里。
其实这学费,偶尔会有学生拖欠,心地善良的她,会拿自己的钱先垫上,然后等家长有了钱,再补交给她。
只是她没想到贾梗家长,会拖欠一个学期。
如今钱拿到手,自然欣喜得很。
“贾梗妈妈,那我就先回去了。其实,贾梗这孩子,聪明劲还是有的,只要他用心学习,成绩肯定能提上去。”
听了这话,秦淮茹忙不迭地点头称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只不过,把冉秋叶送出西厢房后,她直接从兔圈那里,拿起一根竹条,气冲冲地走进屋内,直奔棒梗而去。
顿时,棒梗连饭都顾不得吃了,整个人倏得一下跳起,朝着另一边跑去,嘴里还大声喊道:“奶奶救我,我妈要打我!”
听了孙子的叫喊,贾张氏皱了皱眉头,缓缓放下碗筷,望着气急败坏的秦淮茹。
“好好的,你又打他干吗?要是把人打坏了,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手执竹条,指着棒梗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学费呢?开学的时候,我明明给了你,你竟敢不给老师,私自昧下拿去乱花。”
顿了顿,她大声喝问:“钱呢,你拿去做什么了?”
棒梗躲在贾张氏身后,小声嘟囔:“我忘了,不知道是买了鞭炮,还是买糖了吃。”
一听这话,秦淮茹更是火冒三丈,举起竹条又要冲上去,对棒梗进行鞭打,狠狠地教育一番。
“不就一点学费嘛!至于这么打他吗?”
贾张氏站起身,一手拦住秦淮茹,一手护住她的好孙子。
“什么叫至于吗?这臭小子,不仅胆大包天,私自昧下学费,还拖了大半年,都不说一声,让人家老师上门来收。你说,冉老师会怎么看我们,会不会把我们看成老赖?”
虽然被拦下,秦淮茹依旧大声喝问。
说完话,她避开自家婆婆,绕到其身后,一把拽住棒梗,抡起竹条就重重地打下去。
顿时,一道惨烈的叫喊声,在屋内不断地响起。甚至,传到了屋外,被院里的住户们听了去。
只不过,大家听清是棒梗,都没有出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