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毫不迟疑地点头道,“殿下尽管提问便是!”她也想看看赵桓能出什么题目。
“那好,不过这个问题还少一个人,烦请李姑娘再唤一人过来。”赵桓点头道。
虽不知赵桓是何意,但李清还是照做,唤来一名女伴。赵桓也将冯天勇唤来,问道,“天勇,身上可有零散的铜钱?”
“有的!”冯天勇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把铜钱,赵桓从中挑出三十文来,转身对几人道,“好了,现在这个游戏可以开始了!”
赵桓先是将铜钱分成三份,交到了李清、冯媛和冯天勇手上,“三位现在是旅客,旅行道一处见天色已晚想要住店,店资一人十文钱,请将你们手里钱交到这位姑娘手里,她是这间旅店的老板。”
三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将铜钱交到了那名女伴手里,赵桓接着对女伴说道,“今日你心情好,决定对三位住店的旅客只收二十五文钱。我是店里的伙计,你让我将五文钱退还给三位客人,请你给我五文钱吧!”
女伴十分听话地将五文钱交到赵桓手里,紧接着赵桓对三人道,“现在我起了贪念,决定贪墨其中的两文钱,其余三文钱你们一人各得一文。”
“但是,”赵桓将冯天勇拉了过来,周围除了赵桓都是女眷,他有些腼腆,“但是这位客官却发现了我的贪墨行为,让我将那两文钱吐了出来。”说罢赵桓笑眯眯地看着冯媛和李清。
“这,这就完了?”冯媛还没反应过来。
“你算算总账,到底对不对!”赵桓笑道。
“哼,这有何难?我们一人给了店家十文钱,店家退回来一文钱,再加上你贪污的两文钱,就是总数......”冯媛将话说出口却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李清在冯媛口中可是算术大家,兰心蕙质,自然也发现了其中端倪,她秀眉微蹙,小声喃喃道,“我们给了店家十文钱,退回来一文钱,就相当于只花了九文钱住店,再加上殿下贪墨的两文,这也才二十九文钱,剩下那一文钱呢?”
“这就是我给李小姐出的题了,”赵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哎呀好难啊!我头都快炸开了!”与沉着思考问题的李清不同,冯媛在一旁将自己头发揉散,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她拽着赵桓的胳膊不停摇晃着,“告诉我答案吧殿下,告诉我吧!”
“那可不行,”赵桓用手指点了点冯媛的额头道,“你不是整日说自己聪明绝顶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哎呦,我哪里有您聪明啊,快告诉我答案吧,不然今晚连饭都吃不下!”冯媛想了想故作神秘地道,“如果殿下告诉我答案,晚上我就让你,嘿嘿......”
冯媛在赵桓耳边耳语了几句,饶是赵桓这种脸皮厚的听了也是面红耳赤,这个丫头自从嫁过来之后算是彻底解放了天性,性子跳脱无比,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谁家待字闺中的小姐能大着胆子混入军中,去看自己未来的夫婿呢?
“咳咳,现在还是白天,周围又都是外人,说话注意点!”赵桓轻咳两声,“不过你的提议夫君我喜欢的很,告诉你答案也无妨,不过这个答案你可不能泄露出去,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放心吧我嘴严实的很,不信你问天勇,”冯媛扭头对冯天勇道,“你说是吧天勇?!”
“是是是,大姐是我见过最守信的人了!”冯天勇忙答道,看样子是有什么把柄在冯媛手里。
见状赵桓无奈摇摇头,附耳对冯媛说了答案,“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冯媛一拍手,故作恍然大悟。
这可把一旁的李清听得心里痒痒,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为何少了一文钱,加上方才三人靠的近,听着了冯媛的虎狼之词,她早已面红耳赤,娇躯微颤香汗淋漓,弄得身上黏黏糊糊,十分不爽利。
虽然她也很想知道答案,但一听到冯媛许给赵桓的条件,人家是夫妻,这种话怎么说都行,自己总不能掺和进去吧。
果然,冯媛的嘴还算严实,知道了答案并未大肆宣扬,而是不住的赞叹赵桓,“哎呀,到底是我的夫君,人就是聪明!”
这道题目同样也让李清唤来的那位女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比较会来事,既然一个人想不出来,那就多叫几人一起想,到时候大家一齐吃不下饭。
经过一番宣传,参加诗会的一众人等皆听闻了楚王殿下出了一道算学题,将广州城远近闻名的算学大家李清李小姐给难住了。
一众自视甚高的男子摩拳擦掌,想要破解赵桓出的难题,好在李清面前出个风头,但一听完题目后,整个人也如李清冯媛般,先生惊奇,进而急的抓耳挠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答案。
一时间,原本是畅谈文雅的诗会,每人都拿出的铜钱互相比划着,竟无一人继续传唱那狗屁不通的诗文。
一切的始作俑者赵桓则坐在草地上,一只手抿着茶水,一只手则轻轻搂着冯媛,二人小声话这家常。
这时方才消失不见的李弘之又回来了,刚走进游园,马上就要一人将他拽了过去,“弘之,你来的正好,我这儿还缺个伙计,这几文钱你先拿好!”
“什,什么伙计?你在说什么?”李弘之一脸懵逼。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方才楚王殿下出了一道算学题,可是将大伙儿给难住了,尤其是你姐姐,你看,现在还皱着眉头在想如何解题呢!”
李弘之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自家姐姐坐在草地上,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着什么,再看看不远处,赵桓正搂着冯媛,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一看到这儿,方才李弘之被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回来了。
“哼,区区一道算学题又有何难,将题目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