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距离战争结束虽然过去了10年,但谢尔曼的那次“向海洋进军”——对南方长达一年的血腥大扫荡,人们仍然记忆犹新。
曾经是南方最繁荣最美丽的城市亚特拉大在这次浩劫后荡然无存,全部化为废墟,只剩下了一条街幸存下来。
“我们一定要清除和摧毁一切障碍,只要我们认为有必要,就杀死每一个人,夺走每一寸土地,没收每一件财物。一句话——无情地摧毁我们见到的一切东西……”
在谢尔曼看来,对南方普通人民的打击必须和对武装部队的打击一样彻底。 从亚特兰大开始,尽管谢尔曼率领的北军一直处于相当顺利的形势,但是为了彻底地吓住南方,他命令部队将遇到的民房一路烧下去,同时杀死所有遇到的一切牲畜和反抗的人。
在焚毁亚特兰大后,谢尔曼的部队以60英里的正面径直向海边的萨瓦纳推进。几乎把经过的地方碾平如同压路机一般,所有树在地上的东西都被完全地摧毁。
谢尔曼的大军一边一路推进,一边彻底摧毁所到之处的一切物资设施,抢劫平民的粮食和财产,杀死反抗的平民,焚毁农田,炸毁村庄,用石灰封堵水井,捣毁铁路,抢劫和驱逐了一个又一个城镇居民,烧毁一座又一座城镇。谢尔曼的部队还没有来到,十几英里之外就可以看见蔓延而来的冲天火光,而当谢尔曼的部队离开的时候。地面上只剩下了烧焦的泥土和孤零零的几个正冒着烟的树杆。
在1864年12月23日,谢尔曼占领了南方著名的港口城市萨瓦纳,并发电报给总统林肯说这是给他的“圣诞礼物”。但他之后便将这个“礼物”付之一炬,寸草不留。
在1865年初,谢尔曼大军攻入南卡罗来纳州的首府哥伦比亚。纵火烧毁了整个城市的全部民居和公共设施,只有南卡罗来纳大学和行政机关的建筑得以保留,在这场焚城大火中,有多少平民葬身火海已无从统计。
之后,谢尔曼率领的大军又一路向北烧将上去,一直烧到南卡罗来纳的查尔斯顿。查尔斯顿守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于是谢尔曼便用数百门重炮对查尔斯顿进行了屠杀性的炮击,数以万计的平民死于炮火。待到谢尔曼攻下查尔斯顿。那里已经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就这样一座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市,谢尔曼大军也不放过,照例点了一把大火。在查尔斯顿的郊外,至今还留下一堆堆被北军焚烧后的黑瓦砾的庄园。
“把哥伦比亚再烧一次?”副总统威尔逊咧了咧嘴,摊开了双手,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示,“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我就是要让整个南卡罗来纳州都鬼哭狼嚎!我就是要让整个南卡罗来纳变成人间地狱!我就是要让所有南卡罗来纳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穷人和富人,都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痛苦!我的军团将毁灭南卡罗来纳而后快!假如他们真的想要宣布脱离联邦和中国开战的话!我说到做到!”
谢尔曼越说越怒。他猛地起身,指着放在桌面上的那份南卡罗来纳州州长威德写给格兰特总统的最后通牒,用拳头狠狠的捶着桌面,咆哮着说道,“如果他们觉得我残酷和残忍的话,我就会告诉他们,战争就是战争,它的目的并不是要博得他们的好感!战争就是地狱!如果他们想要和平的话,他们和他们的亲人就不要想着退出联邦!”
“我就是要让这些南方佬和他们的子孙后代得到刻骨铭心的教训。永远不敢再想要独立!永远不敢诉诸战争!这就是我对这个狗杂种的回答!”
谢尔曼的吼声把大厅里的人们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大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谢尔曼转向了格兰特,格兰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家,问道:“先生们,你们的意见呢?”
“我觉得,应该根据控制法案。对南卡罗来纳州实施军事管制。”副总统威尔逊答道。
格兰特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国务卿菲什。
“军事管制只是一方面,我认为,应该马上把‘蒙那肯’号的所作所为在国会公布,提请国会通过法案,宣布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悬挂邦联旗帜,都是非法的。”菲什说道,“不然,将来只怕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我同意。”听了菲什的话,内政部长德拉诺也说道,“我们必须根除分裂主义势力的任何苗头。”
“如果实施军事管制的过程当中遭到南卡罗来纳人抵抗怎么办?”战争部长贝尔纳普问道,“我认为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应该授权谢尔曼将军采取必要的行动。”他咬文嚼字的强调了一下“必要的行动”,并且意味深长的向谢尔曼投去一瞥。
“此外,应该尽快的给中国政府以合适的答复,中国刚刚战胜了日本对台湾的进攻,国内可能会出现好战的气氛,我们应该尽量避免事态升级。”菲什又说道,“如果必要,我们可以考虑给中国政府一定的物质补偿……”
“好极了,就这样。”格兰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大家的意见。
正在这时,一位白宫机要秘书快步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份电报,脸上带有一丝惊慌之色。
“怎么了?乔?”看着这位秘书慌张的神色,格兰特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旧金山……总统,那里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秘书有些结巴的小声说着,将手中的电报交给了格兰特。
格兰特接过电报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
“发生了什么事?”菲什感觉到了不妙。立刻问道。
“旧金山发生了枪战,”格兰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一些三k党暴徒冲击华人居住区,发生了交火和打斗。35名华人和12名白人以及7名有色人丧生。”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是一惊。
“趁着中国政府还没有得到消息,按照刚才决定的,立刻行动吧!先生们!”格兰特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现在,马上把白宫门前的那些人驱散!不肯离开的,全部逮捕!布莱克威尔岛!三个月!”
1874年7月20日。美国国会以微弱的多数通过了美国近代历史上有名的“蒙那肯法案”,法案规定:原南部邦联国旗南十字星旗被宣布为非法,禁止在任何场合悬挂,任何场合任何理由任何形式的悬挂都将被视为叛国,“蒙那肯法案”还宣布三k党为非法组织,予以取缔,同时禁止任何虐待黑人和有色人种的行为。此外。国会还通过决议,在南方分离主义势力被消灭前。对分离主义势力最为强大的南卡罗来纳州实行最为严厉的军事管制措施。
“蒙那肯法案”公布后,立刻在美国南方引起了轩然大波,7月22日,南卡罗来纳州首府哥伦比亚和查尔斯顿分别爆发了反对“蒙那肯法案”的示威游行,两地分别有近万人上街游行,抗议格兰特政府的*无能和格兰特继续担任美国总统,并且要求南卡罗来纳州脱离联邦政府独立并向中国宣战。根据民众的要求,南卡罗来纳州州长汉普顿?威德在当天即发表了公告,宣布不接受“蒙那肯法案”。联邦政府的对南卡罗来纳州的军事管制无效。结果在消息传到华盛顿后,格兰特随即命令谢尔曼采取严厉措施。谢尔曼率领联邦军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南卡罗来纳州,在该州各地实施军事管制,首府哥伦比亚还实行了宵禁。谢尔曼进入哥伦比亚之后,便直接逮捕了该州州长汉普顿?威德,将他和一大批该州具有分离主义倾向的议员关进了监狱。谢尔曼在完成了对南卡罗来纳的军事管制后,为了防止南卡罗来纳独立和对中国宣战。强行解散了该州的民兵,在哥伦比亚,当联邦军队试图解除“新汉普顿团”民兵组织的武装时,民兵开始向联邦军队开火,造成十余名联邦军人伤亡,联邦军队随即发起了攻击,打死民兵100多人,打伤500多人, 400多人被逮捕。这一事件加深了当地民众和联邦军队的矛盾,大批的平民走上街头抗议,一些三k党徒趁机混在平民中间向联邦军队开枪射击,谢尔曼下令严厉镇压,接到命令的联邦军队以棍棒和高压水枪及骑兵驱散暴乱民众,逮捕了其中的1200余人,这场冲突共造成322人死亡,900多人受伤。
面对猖獗的三k党,谢尔曼采取了严厉的镇压措施,派出部队清剿三k党的集会地和巢穴,在攻击一处由三k党成员控制的城堡时,联邦军队因攻击受挫,使用了加特林机枪和达尔格伦重炮,将城堡彻底摧毁,在消灭了在那里负隅顽抗的全部三k党成员的同时,也造成了附近平民的大量伤亡。
在格兰特的严令下,旧金山地方政府也采取了和谢尔曼类似的措施,在平息了事端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平民的伤亡。
鉴于南卡罗来纳州民兵的叛乱给联邦军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格兰特下令各州解散民兵,组建国民警卫队,取代民兵成为各州的驻防力量。新建的国民警卫队的指挥权则不属于各州州长,使各州州长失去了统帅军队的权力,完全成为了行政官员。这项措施同样引起了南方各州的不满,但在格兰特的强力推动下,最终得以实施。格兰特的措施进一步巩固了联邦政府的权力,并使得美国总统收回了部分被国会限制的权力,使美国“三权分立”体制中国会“一家独大”的局面得到了改变。
由“蒙那肯”号事件引起的这一系列的流血冲突,其规模堪比一场战争,而且险些将美国推到了分裂的边缘,是以后来被史学家们称为“准内战”。
格兰特和谢尔曼“杀鸡儆猴”的铁腕措施收到了预想的效果。不但阻止了分离主义势力最为强大的南卡罗来纳州从联邦中分裂出去,也狠狠的打击了美国国内的种族主义势力,维护了美国内战后的和平局面,但也使得本就因*问题而声名不佳的第二届格兰特政府的民意支持率和格兰特本人的声望降到了历史最低点(格兰特本人被南方民众冠以“屠夫”、“野牛”的绰号),直接导致了1876年大选格兰特寻求再次连任时连总统候选人的提名都没有获得。对此有历史学家做出这样的评判:“格兰特是用个人的名誉换来了美国社会未来的和平。”
对于“蒙那肯”号事件所引发的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此时已然结束了台湾战事的林义哲还没有得到消息。
福州,马尾港,船政码头。
坐在马车中的陈婉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赫然看到远处的船政水师锚地多了两艘巨大的军舰的身影。
“那便是鲲宇从日本人手中俘虏的大铁甲船了吧……”陈婉看着已然挂上了中国龙旗的“龙骧”号铁甲舰,轻声说道。
“夫人说的正是。”赶车的马夫听到了陈婉的话,笑着回答道,“这条大的。叫‘龙骧’号,是日本海军的主力大舰,那边那条稍小一些的,是美国船,叫做什么‘蒙那肯’号。”
陈婉看着“龙骧”号和“蒙那肯”号舰身上的斑驳弹痕,想起海战的激烈残酷,不由得更加的担心起林义哲的安危来。
她之所以今天来到码头。是因为今天是林义哲归来的日子。
马车到了码头,陈婉和李思竹下了马车。立于码头前,遥望着远处的海面。
不多时,伴随着阵阵汽笛长鸣,“威远”舰的身影出现了。
不知怎么,看到远远驶来的“威远”舰,陈婉一下子回想起了林义哲带着额绫初来福州时的情景。
那时,也是“威远”舰,载着林义哲和这个美丽纯朴的排湾族姑娘,从天边驶来。
而现在。她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额绫了。
虽然对林义哲的“花心”有些不满,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额绫。
在得知额绫故去的消息时,她也难过了很久。
她知道,林义哲也一定非常痛苦。
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威远”舰渐渐的驶近了,陈婉看到“威远”舰的飞桥之上。并没有林义哲的身影,一颗心顿时揪紧了。
而站在她身边的李思竹,脸上也现出了惊慌的神情。
“威远”舰很快停在了码头前,放下了栈桥,陈婉象是明白了什么,立刻飞奔上了栈桥。李思竹则和几个仆人侍女紧紧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见到陈婉,舰上的水兵向她行了一个军礼。
“大人呢?”陈婉问道,声音里透着焦急。
“回夫人,大人这些日子身子不适,这会儿想是睡着了,没听见汽笛声。”水兵解释道。
“带我们过去。”陈婉点了点头,说道。
水兵领命,带着陈婉等人来到了林义哲的舱室门口,守卫在门口的两名红衣陆战队员见到陈婉,举手行礼后,便轻轻的打开了舱门,然后退了下去。
舱内人没再说话,陈婉轻轻的迈着步子,来到了林义哲的床前。
“婉儿……”
林义哲已然被开门声惊醒,他刚直起身子,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只觉得心下一松,随即一阵头晕目眩,腿颤身摇,竟又直直的倒了下去……
当林义哲再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然躺在那间熟悉的屋子里的架子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软软的锦被,头下枕着一个瓷枕,在他面前的红木茶几上摆着瓷杯、汤匙和一柄玉如意。他望着架子床顶红木天花板上刻满的精致花纹,还有四周床壁上一排排的卷云纹饰的精美雕刻,眨了一下眼睛,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
“哥,你醒了?”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林义哲转过头一望,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个体态轻盈的少女正眨着一双晶莹清澈的眼睛,满含关切的望着他。
这一刻,林义哲仿佛又回到了穿越来时的那一刻。
面前的少女生就一副清秀俏丽的面孔,五官精致,双唇善感,剪水双瞳在看他的时候透出了极少见到的热切,她有着完美的身段,身材纤长,仪态万方,再加上身上那套简单素雅,装饰着几朵小花的清式裙装,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
“是思竹啊……”林义哲认出了她是谁,微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二人并未分别很久,但平日里以兄妹相称,少有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今天,林义哲第一次离得这么近,看着她的眼睛。
在窗外阳光的映衬下,林义哲忽然发现,她的瞳仁,并不是完全的黑色的,而是带有一些墨蓝色!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林义哲心中不由得一动。
“好妹子,又长高了。”林义哲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表情虽还依然镇静自若,可是他的眼睛里却闪烁出一丝哀恸。他冲着对面的秀美少女勉强笑了笑,用双肘撑了下身子,试图坐起来,却马上感到头上一阵眩晕,只能无力的倒了回去。
ps:
考研前一哥们儿订房,用的是他妈的账号。
他跟我炫耀说“看见了没?我妈是携程的高级vip。”
我问“你妈是高级vip,你爸知道么?”
他愣了下“好像,应该,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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