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把两章的剧情合在一起了。)
由于贴身丫鬟不在家,秦良玉就跟李弘贞在房间里放飞自我。
“相公在军营里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军中的伙食好不好吃?”
“我给你准备的零嘴吃食,都吃完了没?”
“对了,你刚过去,有没有人欺负你?”
一进门就被秦良玉揪着问个不停。
她的老妈子行为,让李弘贞很无语,同时心头也热乎乎的。
在李弘贞看来,爱情就是两个人说很多无聊的话,做很多没意义的事,没有轰轰烈烈的浪漫,也不用像电视剧中演得那样要经历一段刻苦铭心的磨难,才能修成正果。
就在秦良玉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突然被李弘贞捏住了嘴巴,使其成了鸭子嘴。
“多谢娘子挂心,为夫在军中待得很好,还跟吴千户合伙做买卖。”
秦良玉打掉李弘贞的手,气呼呼的说:“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 。”
“我可听说了,军中的兵油子没事就爱凑在一起讲荤话,还经常逛窑子,我是怕你又跟着学坏了。”
李弘贞很纳闷:“既然不担心我,又怕我学坏,这是啥逻辑?”
秦良玉仓促狡辩道:“反正我不希望你跟别的女人睡,要睡也只能跟我睡,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李弘贞挑眉笑道:“那你倒是睡我呀?”
秦良玉霎时语塞:“我...”
接着她脸色涨得通红,一时不知所措。
看她这副囧样,李弘贞笑得前仰后合。
秦良玉气恼之下,把李弘贞举起来丢到床上。
紧跟着扑了上去压住,跟李弘贞脸贴着脸说道:“臭流氓,别以为我不敢睡你。”
“等哪天时机成熟了,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在此之前,你不许让其他女人碰你。”
“啊不对,不管之前还是往后,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明白了吗?”
李弘贞求生欲满满的点着头:“我懂我懂,在娘子睡我之前,我一定为娘子守身如玉。”
秦良玉闻言很满意:“这就乖了嘛,来,亲一个。”
说完,性感的嘴唇就落在相公的嘴上,把小李的道心给撩得小鹿乱撞。
直到秦良玉起身离去,李弘贞还躺在床上静静回味刚才那种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还是受虐型人格,总是很期待被秦良玉粗暴对待。
正因如此,他每次和秦良玉单独相处时,总会不自觉地去激怒对方。
“我这是贱吗?还是被虐待上瘾了?”
“我记得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不多时,秦良玉提着一个装满烟花爆竹的竹筐回来,邀功似的说道:
“相公你看,我买了好多爆竹,明天等心月姑姑回来,咱们就一起到河边去放。”
李弘贞有些愣神:“你买这些,是因为我姐?”
“对啊!难得心月姑姑回一趟娘家,我作为弟媳肯定要准备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心月姑姑喜欢什么,我的厨艺又差劲,做不出什么好吃的来招待心月姑姑,思来想去,就想着买点烟花,让心月姑姑高兴高兴。”
听了这番话,李弘贞内心某处好似被什么东西融化了。
看来在秦良玉心中,已经把李弘贞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家人。
同时李弘贞也间接明白,刚才潘云瑶为什么对秦良玉买烟花的行为很抵触。
因为以前潘云瑶跟李心月向来就很不对付。
秦良玉估计也是看到潘云瑶对李心月这次回娘家一点也不上心,才会自作主张地去张罗,不然她也不会去管家那里支取银子。
思及此,李弘贞摸了摸秦良玉的脑袋:“娘子,谢谢你。”
“谢我干嘛呀?”
“谢谢你,在我无暇顾及家里的时候,替我分担了很重要的事。”
秦良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什么呀!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相公不用谢的。”
“还有...相公,我兜里没钱了,你能不能...”
说着,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相公。
看着第一次跟相公要钱、有点难以启齿的秦良玉,李弘贞不厚道地笑了。
“哈哈哈...”
“你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秦良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别顾着取笑我,到底给不给嘛?”
李弘贞收了笑声:“给,必须得给。”
说完,从房里某个角落翻出一把钥匙,接着敲开床底下的地砖,从里面掏出一个箱子。
最后把箱子和钥匙放到秦良玉面前,豪里豪气的说:
“给,1000两,不够的话,我明天去镖局再给你取。”
秦良玉万分错愕:“啥子?1000两,太多了,我只要几十两就行,下个月我有书斋进项,根本不用这么多。”
李弘贞把箱子打开,推到秦良玉面前,还把钥匙塞到她手里。
“相公赚钱娘子花,才会有个幸福家。往后,我就负责赚钱养家,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可好?”
秦良玉嘴角含笑,垂下脑袋应了声:“好!”
这段话对女人的杀伤力极大,饶是女汉子也难以抵挡。
她此刻只觉得浑身舒畅,好像周身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包裹着。
...........................
第二天。
李弘贞哪也没去,就待在家里烹饪各种美食。
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太阳快下山,也等不来李心月。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里升起。
会不会被流匪掳走了?
李弘贞很快又甩掉这个念头,他已经派了几个镖师去接送李心月,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
“相公,要不你先回家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李弘贞站在渡口边上,静静眺望着涪陵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焦虑。
“你们先吃吧。我现在没胃口。”
“相公一直在这等也不是个事呀,心月姑姑到了,镖局的弟兄也会把她全须全尾护送到家。”
“咕咕咕...”
秦良玉的五脏庙不争气的喊了起来,声音被李弘贞清晰捕捉到。
他不能连累秦良玉在这里挨饿,只能先跟着回去了。
等他们家吃过晚饭、准备入睡。
外头才响起马车压过石板路的声音。
过没多久,门口那边响起老杨的声音。
“小姐,您回来啦!”
“少爷,小姐回来啦!”
李弘贞推开房门披上外衣,脚步匆匆走向大门。
走到玄关时,李心月刚好也迈进门槛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丫鬟杨玉柔,还有两个正在搬行李的镖师。
见她完好无损,李弘贞发出一阵既庆幸又无奈的苦笑:
“姐,终于回来了!让我等得好苦哇!”
李心月尴尬笑了笑:“让全家担心了,是姐的不对。明儿姐亲自下厨,给大家弄几道菜赔罪。”
说完,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领着杨玉柔匆匆进了堂屋。
李弘贞扭头看向两个镖师,他们也表情诡异,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位兄弟这一路护送,实在辛苦了。”
“若不嫌弃,就先在府上将就一夜。”
两个镖师忙摆手推辞:“东家客气了,这趟差事实在谈不上辛苦,夜已深,我俩就不在此打扰。告辞。”
李弘贞与他们抱拳相送后,才来到堂屋。
此时,家里人也都陆续从卧室里出来,在堂屋聚集。
这种场面,必然少不了潘云瑶。
她迈着妖娆的步伐,来到大堂左侧翘起二郎腿坐下。
“哟!大小姐回来啦!”
“白天去哪里潇洒了,至于耽搁到三更半夜才到家?”
李心月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被她的话一刺激,火气噌噌就飙了起来。
“大嫂如果觉得我回来扰了你的清梦,大可回房接着躺。”
潘云瑶跟条软骨蛇似的,晃着脑袋翻着白眼说着风凉话:“哎哟!大小姐一回来火气就这么大,莫非是在枕边人那里受了气,跑到嫂嫂身上撒来啦?”
“在婆家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让嫂嫂高兴高兴。”
李心月额角肉眼可见的浮现青筋,眼中带着威胁看着潘云瑶,说道:
“大嫂如果真的要听,我倒不介意顺便拿你出出气。”
李心月步步紧逼,一副随时要暴起打人的架势,潘云瑶此刻心里慌得一批,连忙向秦良玉投去眼神求助。
本以为妯娌跟自己是统一战线,谁知道秦良玉一副“你要自己作死别拉我一起死”的表情回应她。
好在老杨驾驭这种场面比较有经验, 他来到潘云瑶面前,提醒道:
“大少奶奶,丫鬟们刚才说,小少爷刚才做噩梦被吓醒了,正在哭着找娘。”
潘云瑶借坡下驴道:“啊!仔仔醒啦,那你们先聊,嫂嫂我先去哄孩子睡觉了。”
她走后,堂屋只剩下秦李夫妇和李心月。
“姐娘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于连过年也没有回来?”
在亲弟弟面前,李心月终于能卸下所有伪装,放声大哭起来。
“哇啊啊啊...三郎,我...我...我被休了!”
李弘贞安慰道:“姐不哭不哭,把事情经过说一下,我一定给姐讨回公道。”
李心月努力收住哭声,把休妻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导致徐家下狠心休妻的原因,原来是徐炔之前在外面鬼混时,在某个寡妇身上留下祖传染色龙。
徐老夫人后来得知此事,想把那个怀有徐家骨肉的寡妇接回家。
但是这个提议遭到徐炔的强烈反对。
给的理由是,对于徐炔一个读书人来说,在外面鬼混并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传出去的话不仅会败坏自己的名声,还会影响今后的科举之路。
徐老夫人深以为然,还是决定以后把孩子悄悄抱回来,至于那个寡妇,给一笔钱打发了便是。
可那寡妇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主, 她不想做一次性买卖,而是想成为徐家少奶奶。
眼瞅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徐炔之前答应的美好生活迟迟未能兑现,于是就挺着大肚子上徐家去闹了。
这一闹,徐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
徐家不想丑事外传,只能低调处理,将寡妇纳为妾室。
按理说,这个时代纳妾很正常不过。
但人的贪欲永远是填不满的。
那寡妇一想到将来生下来的孩子,要过继给李心月,喊别人叫娘,自己这一辈子还要伏低做小,心里边就各种不痛快。
为了取代正妻,她想了一条极其歹毒的计谋。
在一次跟李心月擦肩而过时故意摔倒。
并诬陷李心月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嫉妒她,想要她的孩子也胎死腹中。
徐老夫人跟李心月之间的婆媳矛盾,早已积怨已久。
她当然是站在小妾这边,逼着李心月签下休书。
但李心月可没那么傻,签了休书,等于承认了对方给自己罗织的罪状,对自己往后的名誉会有不良影响。
可是对于徐家来说,如果签和离书的话,那个怀有徐家骨肉的小妾,就不能合法取代正妻。
朝廷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古代的妻妾制度是很森严的。
就算正妻死了,小妾也不能上位做正妻。男人想续弦,也只能找良家子。
休了李心月,就是李心月有错在先,徐家就能合法将寡妇扶正。
双方因此事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前不久,徐家为了逼李心月就范,竟然禁锢了她的人身自由。
要不是李弘贞派荷枪实弹的镖师去接人,徐家可能会把李心月一直关下去。
听完李心月的述说,秦良玉感觉肺都要气爆炸了。
“徐氏全家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心月姑姑,你跟徐炔好歹有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
“难道这件事从始至终,他都在冷眼旁观?没有为你说过一句话?”
李心月用力搅着手帕,咬牙切齿的说:
“那个杀千刀的负心汉,可没有冷眼旁观。”
“休妻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秦良玉听后当场抓狂了:“啊啊啊啊啊......”
“天底下怎么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啊。”
“不行!我现在好想打人。”
“相公,明天带我去涪陵,咱们一起给心月姑姑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