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义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四哥和四嫂的真实身份,他们救下自己除了血脉亲人是否还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信仰呢!
杨云启布下天罗地网却被人逃脱,他恼怒过后已雷厉风行地展开了行动。他带着一队训练有素的手下,沿着街道一家一户地仔细搜查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杂志社自然在搜查范围内,做情报工作的最不信的就是巧合,被封的原瑰丽杂志社有反日共党分子,新的杂志社附近又出现问题,这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
杨云启亲自带人登门杂志社。
周冷脸上露出礼貌性的微笑,起身迎接并示意对方坐下。与此同时,整个杂志社里其他人则分别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间,与相关人员进行单独的谈话交流。原本热闹喧嚣的办公区域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交谈声从紧闭的门后传出。
杨云启开门见山:
“小敏,我从来不相信巧合,按道理我要把你这个杂志社翻个底朝天,看一看到底有没有秘密,可是我心里却不想那样对你,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参加任何民主党派。”
周冷并不认为对方是为了所谓曾经的感情,不过是这个被占领的城市需要稳定,他们需要告诉所有人只要不反抗,就能得到和平和稳定。
“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回答你,我没有参加任何民主党派,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这样问我,难道你怀疑那天枪战和我有关系?”
“未必是你,可能是你的身边人,否则为什么你的身边总是萦绕活跃着抗日分子。小敏,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既然想要安稳的生活就应该远离那些人,我们的国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从武器,后勤供给,人员信仰,所有综合起来,我们必败无疑!为什么一定要流干最后的血,打没最后的人才能认清现实,我也是在救国!死守不能救国,只有我们这样才能救国啊。”
周冷看着对方激动的言语和面无表情的脸,她想也许对方真的是为了救国,但是她走过许多位面,无数人的血和泪告诉她,无论在哪个位面这个国家会有人站出来,他们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他们不知道最后是否能够胜利,哪怕国破山河碎,也要人亡国才亡。想到此处周冷做出无奈状,她苦恼的说:
“你说的这些离我太遥远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想安稳度日,如果国内继续混乱,我会去美国投奔三姑远离这些纷争,我现在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身边总是这些人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原来杂志社的房子是三姑私产,看看如今我租住的这地方,屋内家具陈列摆设简陋。你若是怀疑就搜查吧,我无所畏惧。”
杨云启忽然就笑出来,他语气宠溺的说:“我逗你玩的,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事情结案了,你们能搬回原来的杂志社了。最近这里又发生了枪战,非常不安全,今天我带的人也挺多,这家我们帮你搬了。”
语气虽然温柔至极却透着不容推辞的微笑。
“这么快就结案了,上次,你不是说至少要半年?”
“你的事!我得上心啊。”
“今天就搬啊?”
“怎么,你有什么顾虑?”
“那就搬吧,麻烦你了。”
周冷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人假借搬家之名,肆无忌惮地将整个杂志社翻了个底朝天。面对如此混乱的场景,她没有加以阻止,被要求打开某个抽屉,还是挪动某堆文件,她都毫不犹豫地照做,动作优雅而从容。
结果如同预料一般,杨云启一行人一无所获!
周冷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
周冷在搬回原杂志社的次日清晨,当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办公桌上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经过一番细致的搜寻,她发现办公室内被人偷偷安装了监听设备!
当日晚间,夜幕悄然降临,月光如水洒落在小院之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爽之意。此时此刻,这座小院显得格外宁静而又温馨。
前几日那惊心动魄的涉险救助场景,仿佛已经成为了遥远的回忆无人提起。他们都看似轻松地享受这片刻的静谧时光。
周冷咽下口中的菜说到:“我们搬回原杂志社了,我办公室里被安了监听设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怀疑我,我明明只是一个主编,无党无派弱女子一个。”
张守和已经习惯了妻子的说话方式,倒是张守义一口菜差点把自己憋死,不过他知道这是嫂子向自己传递两个信息,一个就是对方只是因为哥哥救了自己,他们并不是同道中人,第二就是有人已经开始盯上了,要多加小心。
“嫂子,我和几个朋友决定成立一个货运公司,主要帮政府里的要员处理一些用不上的东西,过几天开业还请嫂子去捧场。”
周冷抬头看他,对方人畜无害的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对方的话在她脑中转了又转,她便知道了对方的打算,以前他们这条运输线是偷偷的,总是被各方查探付出生命,而现在他们想要摆到明面上,把运输线变成上层的走私线,以大洋开路,让各方保护。这可是需要非常广泛的人脉。
“我们小门小户去了怕是要给你丢人吧,你这买卖可太大了。”
张守和低头干饭,他决定不参与话题。
“四嫂放心,都是相熟的同学朋友。”
“吃饭吧,若有时间,我会和你四哥去的,只是今天我接到家里的电报,你娘担心你,已经和爹从县里出发了,明天你去车站接人吧。”
“啊!”
张守和投去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