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内,凹凸不平的岩壁上尽是鲜血,惨烈无比的女子随意的倒在地面上,不待片刻,她们已逐渐地没了气息。
守夜的一个山匪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他揉揉眼睛,推醒了另一个靠着岩壁呼呼大睡的伙伴,“快醒醒,俺刚才好像听到了动静,俺们进去瞧瞧,可别出乱子。”
另一个山匪被他推醒,有些不耐烦地道,“这深更半夜的,能出什么事啊?别听到狼跑鸟叫的就大惊小怪,这深山老林,哪会没有声音?”
“不是动物的声音,俺刚才好像听到咚、咚的声音。”
“就恁大惊小怪的,一会怕有狼,一会怕有人,咱这寨子这般隐蔽,寨中还有这般多的兄弟,哪个不怕死的敢进来?”他说完,对那胆小的匪徒轻蔑一笑,眼神中似乎在说,这么怕死,就别当土匪。
那个匪徒拿着钥匙,弱弱地道,“还是去看看吧,万一出了事情,咱可就要受罚了!”
“好吧,过去瞧瞧。”
岩壁旁,刘虎抱着母亲,久久不愿松手。
萧裕在他耳旁,小声劝说,“虎子哥,她们已经不在了,咱可千万莫辜负了她们的嘱咐,快些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万一被匪徒发现了,咱现在死了,就无法为她们报仇了!”
此时,两匪徒已靠近了木门,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萧裕焦急起来,她再次劝说,“刘虎,快走,再不走就要死在这了,死了就无法报仇了!”
大概是听到死了就无法报仇,刘虎瞬时清醒过来,萧裕也不等他反应,拉着他往壁岩上面爬去。
两匪徒进入窑洞,看到满地都是尸体,瞬间便傻眼了,一个反应过来,忙说道,“快,快去禀告大当家,抓来的女子全部自尽了。”他说完,举着火把便要出去。
另一个匪徒反应过来,连忙退出了房门,边走边喊道,“等等俺,俺一同过去。”他飞快的追上前面的伙伴,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待两匪徒走了,他们才快速起身,小心翼翼地沿着岩壁攀爬,顺着藤蔓爬到了崖壁的侧边,他们看到有些微亮光,便沿着亮处一直爬,最后从小洞口爬了出来。
窑洞里,聚满了举着火把的匪徒,大当家也赶来了,他看到现场,怒气腾腾地扇了胆小的那守门一巴掌,骂咧咧道,“他娘的,恁俩咱回事,不是让恁等好好看着的吗?”
“你们就这样看着?”
“现在这些好货都没了,俺还没玩够,又得掏银子进花楼了!”他说完,又气呼呼地踢了另一个守门一脚,那人捂着肚子,吓的不敢作声。
萧裕与刘虎爬出了匪寨,在微弱的月光下,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地回到了山洞。
洞中,他们点燃火把,靠近火把,选了个合适的位置便躺下了。
翌日,天才蒙蒙亮,两人便抱着炸药包出了出洞。在荒无人烟之地,萧裕点燃了引线,炸药的威力炸烂了一块巨石,这让刘虎很意外,同时又令他心里好受了些,想到死去的家人,泪水又一次浸湿了面颊。
他们去破庙中寻找刘宁,与他诉说了匪寨里发生的事情,刘宁交代了一下,便与他们来到了山洞。
又是一个深夜,月色如银,他们从山洞里搬出炸药,运到山寨附近。又由萧裕和刘虎爬进窑洞,偷偷地把炸药放在岩壁中,再把长长的引线拉到外面。
围绕着山寨,好几处僻静之地都埋好了炸药。
山寨中,此时的匪徒已进入梦乡,前几天窑洞所发生了女子自杀事件,对他们没有起丝毫波澜。
前些天猛然的输出令他们很过瘾,这几天的清静,正好养精蓄锐。
随着刘宁的三声布谷鸟叫声,匪寨的三处正点燃了长长的引线。
待引线点燃,他们迅速的退出了匪寨,往安全的地方撤离。
“嘣…”
未待他们藏好,匪寨的炸药已经爆了。
顿时,火光映天,山寨一片轰鸣,寨中塌陷,崖壁上的山峰直接压住了山寨,把整个匪寨掩埋在其中,寨中的土匪,还有被绑来的贾言良,他们惨烈的尸首全被埋在了深崖之中。
嶙隐山的土匪被歼灭了,他们终于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了。
刘宁和刘虎来到破庙,与那些失去亲人的孤儿一同生活,所谓的生活也不过是乞讨罢了!走街串巷半偷半抢,为了生存,他们也只得如此!
后来,他们遇到了孙腾,随着孙腾进了青峰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