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朕绝对不允许你去冒这个险!朕甚至都还未曾真切地感受过来自于你的爱意,所以,你决不能就这样轻易死去!”宋少钦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江玉儿,语气急切又带着一丝威严地说道。
只见江玉儿微微一笑,眼神坚定地回应道:“怎么啦?难道说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呵呵,你就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肯定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不仅如此,你也同样不会有事,因为我一定会送给你一份安宁与平静。”
听到这话,宋少钦皱起眉头,果断地开口:“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一切都由朕来亲自处理!”然而,江玉儿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向前一步靠近宋少钦,轻声说道:“你真的信任我吗?要知道,我完全能够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并且还能够做到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哦。所以呀,你就别再为此担忧了。”说话间,江玉儿伸出手指轻轻堵住了宋少钦那微微颤动着的唇瓣。
稍稍停顿片刻后,江玉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问道:“对了,你近来是否还会前往那个寺庙呢?还有啊,你每次前去祭拜的那位母亲,想必并非已经离世的太后吧?那么,她到底是谁呢?你可否愿意向我透露一二?”
“你果然还是认出朕了啊!”宋少钦感慨地说道,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个人并非太后,而是自幼便给予朕无尽温暖与关爱的女子。尽管她仅仅只是冷宫中一名微不足道的嫔妃,但朕与她的相遇却充满了戏剧性。那一日,朕因遭受母后的责罚而四处逃窜,无意间竟误闯到了她所居之处。当她望见朕时,眼中流露出诸多复杂的情感,口中喃喃自语道:‘我的孩子,你终于来到娘亲身边了。’起初,朕本无意理会这个陌生之人,然而她对朕的关怀却犹如春风拂面般轻柔。她宛如将朕视作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不仅亲自为朕缝制崭新的衣裳,还时常轻声哼唱摇篮曲,哄朕安然入睡。每当朕因受到母后的责罚而倍感难过,甚至遭受母后鞭打之时,她总会默默地落泪,并细心地为朕敷药疗伤。朕与她,恰似两颗在寒夜中孤独漂泊的心,彼此碰撞在一起。朕自幼缺失母亲的疼爱,而她亦未曾拥有过自己的亲子。于是,朕悄悄地认她作了干娘。这段特殊的缘分,成为了朕生命中的一抹暖阳,照亮了那些曾经黯淡无光的日子。”
“娘亲向来喜爱宁静,她生前便常言,不愿在死后还与那皇宫中的众人同处一地。为此,朕特意遣人四处寻觅,最终才找到这座寺庙。这寺庙地处偏僻,周遭环境清幽静谧,实乃娘亲长眠之所的不二之选。”宋少钦缓缓说道,言语间流露出对已逝母亲深深的思念之情。
“竟是这般……只是,你难道从未心生疑虑么?太后既是你的生母,可为何对待你和宋少安却有着天壤之别?”江玉儿秀眉微蹙,轻声问道。
宋少钦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朕也曾思考过此事,但想来应无可能。毕竟太医院存有太后孕期时的日常安胎记录,且生产之时亦有经验丰富的稳婆在场接生,更有众多宫人在旁静候。一切皆按规程而行,理应不会出错。”
然而,江玉儿却是不以为然地反驳道:“话虽如此,但往往正是看似毫无破绽之处,反倒越发可疑。依我之见,你不妨再深入调查一番,说不定能有所发现。”说罢,她美眸凝视着宋少钦,眼中满含期待之色。
宋少钦听闻此言,不由微微抿起双唇,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看向江玉儿,沉声道:“也罢,既然你如此提议,朕便命人重新彻查此事。若真如你所言,其中另有隐情,朕定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嗯。”江玉儿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她那娇柔的声音仿佛一阵轻风,轻轻拂过宋少钦的心弦。
时光荏苒,没过几日,安王便精心策划了一番行动。他暗中派遣一名机灵的小太监,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将一个小巧玲珑的瓶子塞进了江玉儿的手中。
小太监压低嗓音,凑近江玉儿耳边低语:“主人说了,此药无色无味,即便是混入饮食之中也难以察觉。”话音未落,小太监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急匆匆地转身离去,瞬间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江玉儿小心翼翼地接过瓶子,放在手心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瓶身晶莹剔透,宛如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宋少安啊宋少安,这次可就轮到你尝尝这滋味儿了!”
与此同时,黎妃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宋少钦的寝宫。一见到皇帝陛下,她立刻娇嗔地扑进了宋少钦的怀中,撒起娇来:“皇上,近来您都不曾前来探望臣妾,莫不是嫌弃臣妾人老珠黄,不再得您宠爱了呀?”
宋少钦闻言,不禁冷静地说着:“朕的年岁可比你还长些呢,照你这么说,难道是嫌朕已经年老色衰啦?”
黎妃一听,吓得花容失色,赶忙从宋少钦怀中挣脱出来,连连摆手解释道:“臣妾绝无此意!皇上您龙体康健、英姿飒爽,臣妾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话未说完,黎妃眼珠一转,又巧笑嫣然地说道:“不过呢,这眼看着春日宴就要来临了,皇上您整日忙于政务,想必也很久未曾好好热闹一番了。不如就让诸位姐妹一同为您设宴祈福,也好让这宫中增添几分喜庆之气呀。”
“朕向来不喜这等宴会之事。若你有意操办,自便即可,朕着实不愿前往。”宋少钦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场所谓的宴会毫无兴趣。
一旁的黎妃听闻此言,赶忙上前劝道:“皇上呀,这春日宴乃是迎接一年好彩头的重要时刻。若是您缺席,那整个宴席岂不是都失了氛围?”她娇声细语,眼中满含期待地望着宋少钦。
就在这时,只见江玉儿缓款而入。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身姿婀娜,步履轻盈。见到黎妃后,江玉儿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而,黎妃看向江玉儿时,却是满脸的不悦之色。
“皇上,此女心怀叵测,分明是欲谋害于您呐!您怎能如此轻信,还将她留在身旁?万一哪日她真对您下了毒手,可如何是好?”黎妃急切地说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宋少钦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朕心中自有分寸。关于这春日宴,你自行处置便是。”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黎妃不要再多言。
见皇上态度坚决,黎妃不禁心急如焚,连忙跪地叩头请罪道:“皇上,请恕臣妾斗胆直言。此人对您确实包藏祸心啊!您万不可掉以轻心呐!”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玉儿终于开口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并未有害皇上之心。这一切不过是皇上与奴婢定下的一条妙计罢了,目的正是为了揪出安王潜藏在宫中的后手。借着这次机会,皇上已经成功铲除了宫黎众多的眼线呢。”说罢,江玉儿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向黎妃。
黎妃蹙眉,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吗?那个江玉儿不是安王安排进来的吗?难道是皇上提前安排到安王身边,然后故意让安王在送江玉儿。皇上真是深谋远虑啊,帝王心思,真是深不可测啊。那自己鞭打她的事情,皇上没有怪罪自己,皇上应该还是心中疼惜自己的。
“皇上,这春日宴可是一年当中难能可贵的大好时机呀!平日里,各位姐妹们想要见您一面都不容易,也就是借着这样的场合,才有机会和您多亲近亲近呢。”黎妃巧笑嫣然地说道,她那娇柔妩媚的声音仿佛能够勾人心魄一般。
宋少钦微微抬起眼眸,目光先是落在了一旁站着的江玉儿身上。只见江玉儿面若桃花,笑容浅浅,宛如一朵盛开的水莲花般清新脱俗。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黎妃所言。
看到江玉儿如此温婉动人的模样,宋少钦心中不禁一动,但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回到了眼前的黎妃身上。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宠溺的口吻说道:“罢了罢了,既然黎妃都这般说了,那朕就去走一遭吧。唉,真拿黎妃没办法,谁让朕就吃你这套撒娇呢?不过,这次宴会可得由你来全权负责操办哦,如果办得不尽如人意,朕可就要重重责罚于你啦;但若是操办妥当,令朕满意,朕今日便做主升你为贵妃,如何?”
听到这话,黎妃喜不自禁,连忙跪地谢恩道:“多谢皇上隆恩,臣妾定当竭尽全力,把这春日宴操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辜负皇上的厚爱与期望。”说罢,她缓缓起身,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无比的香囊来。这个香囊乃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而成,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黎妃双手捧着香囊,递到宋少钦面前,轻声细语地说道:“皇上,这是臣妾特意为您绣制的香囊,里面还放置了一些新鲜的花瓣。臣妾希望皇上能将它佩戴在身,如此一来,即便臣妾不能时刻陪伴在皇上左右,只要闻到这香囊的香气,皇上便能感受到臣妾的一片深情厚意,如同臣妾一直伴君身旁一般。”
“有心了,黎妃你先下去吧。朕还有很多要事需要去处理呢。”宋少钦面无表情地说道,同时伸手接过了香囊,并将其轻轻地握在了手中。
黎妃眼见着宋少钦如此珍视自己所赠的香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喜悦之情。她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微微福身行礼后,便转身缓缓退下了。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之际,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用那充满好奇与探究的目光,再次打量起站在一旁的江玉儿来。这个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独特的魅力?竟然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甚至被允许留宿宫中!带着满心的疑惑与不甘,黎妃最终还是迈步离开了寝宫,而守候在外的宫人们则十分机灵地顺手将宫门轻轻合上。
随着黎妃的离去,寝宫内顿时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之中。江玉儿静静地凝视着宋少钦手中依然紧握着的那个香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片刻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略带嘲讽地开口说道:“哟,看来您对这香囊真是喜爱得紧呐!都拿在手中舍不得放下啦。也难怪,毕竟这可是黎妃一针一线精心绣制而成的,饱含着她对您的深情厚意呢!”
“哎呀呀,瞧瞧这个香囊,当真是巧夺天工、美轮美奂啊!想来定是那黎妃费了不少心思才制成此等珍品献给朕的。再反观某人呐,整日里将喜欢朕挂在嘴边,可却从未见其送上哪怕一份薄礼予朕呢。”宋少钦微微仰起头,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江玉儿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娇嗔道:“哼,您贵为天子,天下间不知多少人争相向您献殷勤呢!我这区区一个小小女子所制之物,又怎入得了您的法眼?况且,您身边已然有如此众多的佳人送来各式各样精美的香囊,自然是不缺我这一个啦!您若是真心喜爱,只管戴着便是。今日您能戴上黎妃的香囊,明日说不定还会有李美人、陆才人她们的香囊供您挑选呢!难不成,陛下您还有收藏香囊的特殊癖好不成?”
宋少钦闻听此言,赶忙赔笑道:“莫要生气嘛,我不过是拿着这香囊把玩一番罢了,如果我随意放在桌子上,黎妃看到了不免愤怒难过。稍待片刻,我便唤小福子将这香囊好生收起,绝不会再有半分留恋之意。”说话间,宋少钦不自觉地放柔了声调,就连对自己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改变。而他本人对此竟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