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四天之内,老太君被“召南国太子”讹去了八千万两黄金,几十年辛辛苦苦积攒的钱财一下子没了!
顷刻间返贫!
这让老太君心底那个痛啊,就像被锋利的刀子一次一次捅中了心脏似的,难以承受。
因为这个,老太君本就皱巴巴的一张脸越发皱了起来,脸上的褶子简直能夹死苍蝇!
“老太君,半个时辰后进入西南地界。”沈父趁着众人停下歇息的空档,来到老太君乘坐的马车旁,小声提醒道。
好,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老太君脸上的褶皱都跟着稍稍淡了点。她用仅剩的那只手,一把拉开窗帘,朝沈父扯出一个笑来:
“好,终于要回家了。”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道男子爽朗的笑声:“舒儿,想吃西瓜吗?”
老太君听见这笑声就很不舒服。
她一扭头,瞧见木邵衡那张满是爱意的脸,就越发心堵起来!
尤其瞧见木邵衡牵着傅玉舒的手来到一大片农田前,指着地里绿油油的西瓜,不停地说说笑笑时,老太君就越发忍不住心头火起。
甚至,连眼眶都抑制不住地赤红起来,手指甲还将车窗划得嗤啦作响……
这,老太君的情绪未免太过激动了?
沈父见状,很是不解,他实在不明白老太君这是怎么了?
话说,此时,木邵衡和傅玉舒并排站在路边,他俩面前是一大片农田,田地里结满了绿油油的西瓜,个头都不小,一看就是水分很足、很甜的那种。
六月的天,很是闷热,来个西瓜很能解暑。
木邵衡见傅玉舒鬓角微微有些冒汗,一边掏出帕子轻轻地给她擦了一把,一边笑道:“舒儿,想吃吗?为夫给你亲自挑一个?”
傅玉舒一脸的惊奇:“邵衡哥哥居然会挑瓜?”
她向来知道自己丈夫文武双全,懂得颇多,但她委实没料到……连农民伯伯挑瓜的技巧,都懂?
木邵衡一看小娇妻的神情,便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摆手笑道:“舒儿,若我说不会,你会不会笑话我——没那眼力,还硬要逞能?”
闻言,傅玉舒瞬间懂了,连忙摇头笑道:“才不会呢。只要是你挑的,哪怕是半生不熟的,我也爱吃。”
“这可是你说的,那为夫就不客气了。”
说罢,木邵衡把大丫鬟青栀给叫了过来,叮嘱她搀扶好王妃,然后自己两脚一迈就下了田地。
在一个个圆鼓鼓的绿皮西瓜里穿梭,挑拣,最后将最有眼缘的那个胖乎乎的西瓜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傅玉舒面前。
小厮已经用木盆打来了山泉水。
木邵衡蹲在木盆边,洗干净瓜皮,便徒手掰了起来。
傅玉舒则坐在田埂的草丛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丈夫掰西瓜。
木邵衡不愧是习武之人力气大,“咔嚓”一声响,瞬间裂成了两半。可惜的是,瓜瓤是淡粉色的,籽也是白的还没变黑……明显还没成熟。
傅玉舒“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木邵衡面上有一丢丢的尴尬,清了清嗓音,自嘲似的笑道:
“为夫果然不会挑瓜,让娘子看笑话了。舒儿,你再等我一会,我再去挑一个来。”
说罢,木邵衡起身就要走。
不料,傅玉舒双手拽住他衣袖,一脸甜蜜地笑道:“夫君,不必啦,我看这个瓜就挺好。”
说罢,傅玉舒拿起大丫鬟递过来的小刀,对着半个西瓜就切了下去,“咔嚓”“咔嚓”分成了八小块。
她拿起其中的两块,一块塞到木邵衡手里,一块自己双手捧着,就着淡粉色的瓜瓤就啃了下去。
吃了两口,她还不忘抬头笑道:“嗯,夫君,滋味挺不错的。跟我往年吃过的西瓜比起来,甜味更独特呢。”
闻言,木邵衡笑了。
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小娇妻身旁,就这样,夫妻俩背靠背坐在田埂上,一人啃着一块半生不熟的西瓜。
还时不时传出几声笑,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就着这半生不熟的西瓜聊了起来。
笑声很愉悦。
这样幸福的画面,落在马车里偷窥的老太君眼里,却仿佛瞬间变成了毒药,刺激得老太君两只眼珠子都通红了起来。
“堂堂一个藩王,居然像个农夫似的坐在田埂上吃瓜,成何体统?”
“全是那个贱女人勾引的!”
“该死,该死,她真该死!”
老太君恨得咬牙切齿,牙齿都磨出了嘎吱响。
这一刻,她仿佛穿梭回了二十多年前,再度撞见老王爷携手芍侧妃坐在田埂上,两人背靠背,一边吃瓜一边笑的情景……
“老太君,老太君?”沈父瞧出老太君不对劲,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某个魔障,连忙轻轻地唤了她几声,企图唤醒她。
不料,压根唤不醒。
反倒眼睁睁瞧着老太君越陷越深。
最后,老太君整个人面目狰狞可怖——像条恶犬似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挣脱狗链……一把冲过去,疯狂地咬死那对恩爱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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