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一行人刚踏出杜若村,便瞧见刀刀斋和冥加在村头候着。
犬夜叉的火鼠裘血迹斑斑,十分惹眼。
刀刀斋瞧见后,嘴角一勾,挑眉看向冥加,那眼神就像在说“你输定了”。
冥加气鼓鼓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狠狠瞪了犬夜叉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小声喊:“老哥。”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刀刀斋哪肯放过他,故意把耳朵凑过去,扯着嗓子喊:“什么什么?你大点声儿,我这老耳朵不好使啦!”
“哼,不就是打赌输了,愿赌服输就行,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冥加小声嘟囔,满脸写着不服气。
臭小子,要不是他这么快就挂彩,输的才不是自己。
犬夜叉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大声吼道:“你们两个老头,又在搞什么鬼?净整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刀刀斋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笑得前仰后合:“没事,就是和冥加打个小赌,看看你这小子出门多久会挂彩。没想到你还挺不禁打,这么快就一身血回来了,哈哈!”
“你说什么!”犬夜叉一听这话,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作势要挥拳。
冥加吓得“嗖”地一下躲到刀刀斋身后,嘴里还喊着:“你这个臭小子,到底懂不懂得尊敬老人啊!”
犬夜叉撇撇嘴,满脸不屑:“怎样,你打我啊!就你这小身板儿。”
“你你你……”冥加气的脸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手指着犬夜叉,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见着俩人又要吵起来,青黛赶紧上前,拽开了犬夜叉,轻声劝道:“犬夜叉,你不能这样对冥加爷爷。大家都是伙伴,别老是吵架。”
“哼,还是青黛丫头懂事,不像有的人,一点都不尊老。”冥加从刀刀斋身后探出头来,得意地说道。
犬夜叉白了他一眼,也不搭话,抬脚就走。
切,他才懒得跟这老头计较。
身后的刀刀斋连忙喊道:“小子!你的铁碎牙还没修好呢,刚刚只是小补一下,可对付不了厉害妖怪!”
犬夜叉脚步一顿,满脸怒容地回头,大声吼道:“那你还不快修!磨磨蹭蹭的,等你修好,黄花菜都凉了!”
“急什么,跟我来。”
很快,一行人跟着猛猛来到了刀刀斋的铸刀岩洞。
一进岩洞,热浪扑面而来,熔炉里的地心火熊熊燃烧,把整个岩洞映得通红,就像被血染红了一样。
“刀拿来。”
用妖力加快淬炼速度,刀刀斋熟练地用铁钳夹起通红的铁碎牙,那铁块烧得发红,仿佛随时都会滴下火来。
他忽然朝冥加挤眉弄眼,一脸坏笑:“听说那医女会用曼陀罗汁镇痛?这要是用来……”
“老不修!”冥加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红了,蹦起来就撞翻了一旁的淬火盅,水花四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快些铸刀!”冥加着急地大喊,他可不想在这时候听刀刀斋开这些玩笑。
老东西,这么多年了,还是满脑子废料。
犬夜叉在岩洞里焦躁地走来走去,不停地摩挲着新生的犬牙,嘴里还嘟囔着:“好了没有啊?磨磨蹭蹭的,我都等不及了!”
青黛给七宝换好药,转身看着犬夜叉,无奈地说:“犬夜叉,能不能不要走来走去了,晃得人头晕。你就安心等等吧,刀刀斋爷爷肯定会把铁碎牙修好的。”
犬夜叉脸色一变,虽然心里还是很着急,但也不好意思再晃悠了,抱着胳膊靠在洞壁上,一只脚却不停地抖动着。
二流子。
冥加见了,胡子一吹,气呼呼地扭身跳到猛猛背上,嘴里还念叨着:“这臭小子,一点耐心都没有。”
“成了!”刀刀斋大喊一声,将焕然一新的铁碎牙抛向犬夜叉。
那刀身闪烁着寒光,看起来就很不一般。
犬夜叉眼睛一亮,旋身窜出岩洞,劈开一旁的瀑布试刀,只见飞溅的水珠却在半空凝成冰晶,发出清脆的声响。
冥加突然跳到刀刀斋肩头上,惊讶地喊道:“这寒气...老哥你用了从云牙的边角料?你怎么能把那危险的东西用在铁碎牙上!”
刀刀斋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这不是顺手嘛,从云牙的边角料加点特殊锻造手法,能让铁碎牙威力更强。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哞—哞—哞—。”三眼牛猛猛突然发出预警的嘶鸣,声音在岩洞里回荡。
刀刀斋收起酒葫芦,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浑浊的眼珠映出北方翻滚的妖云,那云层就像一头头咆哮的巨兽。
“那柄邪刀正在召集旧部,老朽得盯着点。这可不是小事儿,从云牙重现人间,恐怕要有一场大灾难了。”刀刀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忧虑。
“从云牙的碎片!”冥加栽了个跟头,,“老哥你早发现了是不是?你怎么不早说!”
刀刀斋双眼倒映着北方妖云,神色凝重:“那柄邪刀正在收集怨恨,那陶土傀儡就是它的眼睛。它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我们得想办法阻止它。”
犬夜叉飞身回来,肩上扛着铁碎牙,一脸喜色,“什么丛云牙?老头,这刀比之前的威力大多了。”
刀刀斋继续道:“要打败从云牙,光靠你我可不行,还需要犬夜叉与杀生丸共同的力量。只有他们兄弟联手,才有一线生机。”刀刀斋看向犬夜叉,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犬夜叉一听,满脸不以为意,撇撇嘴说:“切,就那家伙,我才不想和他联手。我自己也能打败那个什么从云牙,用不着他帮忙!”
他双手抱胸,一脸的自信,完全不把刀刀斋的话放在心上。
“你别小瞧了从云牙的力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杀生丸的天生牙和你的铁碎牙,合在一起或许能克制它的邪气。”刀刀斋耐心地解释着,希望犬夜叉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哼,我不管,反正我和他合不来。他要是敢来抢铁碎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犬夜叉还是那副倔强的样子,一提到杀生丸,他就满肚子火。
刀刀斋无奈地摇摇头,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说服不了他,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
“青黛姐姐,我回来了。”七宝叼着抢回的麦芽糖,尾巴上的冰晶药膏闪着微光,看起来可爱极了。
“哇,犬夜叉,你的刀,看起来好霸气啊!”七宝的眼睛都快发光了。
“呵,”犬夜叉得意地摆摆手,“小意思啦。”
青黛点头,轻抚焕新的铁碎牙,指尖在触及犬夜叉手背时顿了顿,关心地说:“寒气入体的话...”
“放心吧,本大爷身体壮得很!”他猛地抽回手,可火鼠裘却悄悄裹住青黛单薄的肩膀。
青黛一脸羞涩。
刀刀斋在三眼牛背上笑得咳嗽,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冥加突然从青黛发间钻出,一脸期待地问:“老哥赌输的蜘蛛妖毒呢?快拿出来,愿赌服输!”
话音未落,就被冻成冰坨,原来是犬夜叉被他吵得不耐烦,随手用刀上的寒气冻住了他。
刀刀斋的锤子精准地将冥加钉在岩壁上:“急什么?前头还有的是架要打。等解决了从云牙的事儿,再给你也不迟。”
残月升空时,月光洒在众人身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犬夜叉望着北方翻滚的妖云握紧刀柄,眼神坚定。
青黛将新配的驱寒药塞进他衣襟,轻声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七宝蹦到犬夜叉身边,说:“犬夜叉,你一定赢的!”
犬夜叉看了他一眼,“必须的!”
不依靠杀生丸的力量,他也能打败那个什么狗屁的丛云牙。
夜深时,刀刀斋的谣曲随风飘来:\"兄战冥道弟破云,不如共饮一坛春...\"
冥加在酒香中醉倒于三眼牛背,浑然不知怀里抱着的正是那罐输掉的百年妖毒。
青黛腕间的银铃轻轻作响,惊飞了栖息在铁碎牙上的冰晶蝶。
犬夜叉抱着铁碎牙靠在洞口,抬头看着夜空的圆月,少年月光流泻下的俊脸,泛着微微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