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浴室里,熏香袅袅,如轻烟般缓缓飘散,朦朦胧胧的水雾更是不断地缭绕升腾,而温泽那清冷绝美的面容在水汽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朦胧且魅惑。
只见他微仰着头,静静没入热水,任由那如雪的长发仿若银河倾泻而下的瀑布,随意地垂落入水。
渐渐地,温泽那本就瓷白如玉的肌肤被热水浸润出粉意。
那粉嫩的肌肤宛若羞涩的霞色,又恰似春日里刚刚绽放的娇艳桃花,鲜嫩欲滴。
沐了浴,温泽便随意地拢上一件宽松的白色寝衣。
为了方便,温泽又抬手将那湿哒哒的白发用内力烘干。
只是一触及内力,温泽又不禁想到木酒的一身功夫。
温泽那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葱白的指尖还蜷着这格外柔顺的白发。
明明他当初的本意是为了让木酒学会防身,可最后,乖软的木酒倒是学会了杀人。
温泽轻抿着唇,面上透着担忧,因为他的酒酒有了功夫,便不光会杀人,还会用内力给他烘头发,甚至…他的衣服都被木酒用内力震碎了好几件。
一想到他这愈发少的衣服,温泽便只觉头疼,虽然他的酒酒又给他买了不少衣物,但却全是些艳得不行的。
毕竟温泽可不想简简单单地上个朝,便被那些老头们念念叨叨个不停。
温泽慵懒地斜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翻着话本,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与闲适。
仅仅只是翻了翻,温泽便没再继续看下去。
温泽微微侧着头,白发如瀑布般随意地垂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还调皮地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给他平添了几分随性。
那双淡紫微蓝的眼眸此刻正半眯着,似是有些困倦,但其中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似是思及司宥星白日里的欣慰,温泽又下意识拨弄起腕上的骰子。
原来不止兮夜觉得他如今的情绪更为外露,还有星星…
温泽指尖微微蜷了蜷,自木酒在他腕上绕上玲珑骰子,兮夜给的佛珠他便是没再戴过,毕竟他已许久未动过手了。
温泽无辜地眨了眨眼,他的酒酒就连他便宜师父的醋都吃。
若是木酒知道他的便宜师父还给了他一个馆子,甚至那馆子还是浮笙馆,温泽便莫名觉得不太妙。
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婚旨,温泽并没感到特别意外,毕竟他的酒酒一直都在念叨着娶他,但温泽还是被那婚词砸得有点懵。
虽然夸人的词语确实是好听,但温泽多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温泽蜷着指尖,微垂着眸,毕竟他的手上沾过的鲜血,多少是有些不清不白的。
如今婚旨一下,温泽只觉南承帝若是知情,人估计得被气得不轻。
实际上,南承帝一知情,便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甚至连那上品的茶叶都不管了,他便急急跑去控诉木南澈自作主张。
等木酒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进屋,一转身,便对上一脸笑意的温泽。
“阿…阿泽”
木酒磕磕巴巴地试探着,双手却是一点一点地往温泽的腰上摸。
虽然木酒整个人都心虚得很,但见人没抗拒,她便更加大胆地揽住温泽的细腰,一边将人紧紧地抱入怀,一边语气软软地问道。
“阿泽怎么还没睡啊?”
温泽轻轻一笑,抬手揉了揉木酒的脑袋,语气颇为戏谑道“若是真的睡了,本督岂不是会错过特意来爬床的酒酒”
木酒:“?!!!”
温泽轻捏着木酒的下巴,让人直直对上他的目光,薄唇轻启,口吻淡淡地陈述道“酒酒已爬了三日”
木酒傻眼了,她明明记得她这几日来爬床时,阿泽是熟睡的。
温泽忍不住捏了捏木酒软嫩的脸蛋,又自然而然地拉着这傻乎乎的人儿,重新坐回床上。
瞧着满脸通红的木酒,温泽微微无奈,轻声解释道“半夜三更,被窝里突然多了人,本督又不是无知无觉,怎么可能不会察觉到,何况…”
木酒脸颊发烫得不行,她不太想听温泽的解释,便直接将人扑倒在床。
没等温泽反应,木酒便已如饿虎扑食般擒住了温泽那柔软而诱人的薄唇,与此同时,木酒那本就不安分的双手更是开始肆意妄为起来。
木酒动作强势又霸道,一只手用力地摁住温泽的后脑勺,不愿给对方丝毫喘息和反抗的机会,持续不断地进行掠夺;另一手则是灵活地穿梭于温泽的衣衫之间,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此时,温泽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只能紧紧地攥着木酒的衣角,试图以此来缓解自己格外不稳的呼吸。
可随着腰带的松开滑落,温泽身上那件宽松的寝衣也早已松松散散地被扯开,露出了一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肤。
木酒紧紧揽着温泽的软腰,指尖那细腻柔滑的触感,仿佛只是轻轻一碰,便会如水般流淌开来。
木酒好不容易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缓缓地离开了温泽那软嫩不已的唇瓣。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温泽那双因刚刚的亲吻而不自觉地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眸,木酒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悸动。
再往下一看,温泽那如同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细腻光滑的肌肤更是让木酒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眼底亦是遮掩不住的兴奋。
";阿泽怎么又被亲哭啦?"; 木酒轻声呢喃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宠溺。
说罢,木酒便再次俯身下去,轻轻地吻在了温泽那还泛着水雾的眼眸之上。
温泽长长的睫羽似是受到了惊吓,如蝴蝶翅膀般轻轻地颤了几下,但却始终没开口反驳木酒。
温泽不想开口,嘴巴痛是一个原因,还有温泽心里很清楚,他真的只是仅仅被木酒多亲了一会,眼眶便下意识地湿润起来。
“呜…”一声呜咽从温泽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他那原本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更是完全不听使唤,渐渐开始顺着脸颊滚落,宛如断了线的珍珠。
温泽被吻得迷迷糊糊,只知道掉眼泪,即使是被啃咬得呼吸不畅,也只能任由木酒掐着腰索要。
“阿泽乖些,酒酒此刻只想让这无瑕的肌肤染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温泽眼神格外迷离,如玉的双手只是乖乖攀着木酒的脖颈,完全没注意他的发间骤然冒出了一对雪白的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