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千户,闻听管家之言,面色霎时阴沉如水,腰间的绣春刀未经犹豫便已出鞘,
寒光一闪,直指管家鼻尖,冷声道:“你身为下人,当知我锦衣卫之威严与手段,
休要逼我等动手,速速退开,以免自误!”
管家见状,心中愕然,未曾料到这区区千户竟胆大包天至此,
脸色瞬间转寒,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千户,厉声道:“你可曾看清,
你脚下所踏,乃何人之地?此乃潞国公府,一片不容侵犯的私宅!
尔等若敢擅闯,休怪国公府不讲情面,手段凌厉!”
千户闻言,眼神微眯,周遭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凝,直接挥刀将指着他的手砍了下来。
随后,他转过身,对身后紧随的部众沉声道:“拔刀,锦衣卫行事,胆敢阻挠者,格杀勿论!”
那管家未曾料到,锦衣卫竟如此雷厉风行,一语不合便刀光一闪,
他只能捂着鲜血淋漓的臂膀,痛苦呻吟。
而那千户大人却未曾有丝毫停顿,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
便领着手下径直朝府邸深处行去。
沿途之上,凡有试图阻拦之人,皆被他身后的锦衣卫以利刃抵喉,强行推到一旁。
此时,府内深处传来一声震怒的咆哮:“何人如此大胆!”
千户大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他身形笔直,目光如炬,直直射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侯君集从院落深处大步走出,神色凝重,目光如炬。
待侯君集看着自己府上的人被刀架着脖子,胸中如同被烈火焚烧,怒意滔滔不绝。
他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似山岳般沉重。
眉头紧锁,双目如同燃烧的火焰,直视着那千户。
他大声怒喝:“放肆!你们锦衣卫竟敢在本国公府邸撒野!”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至那千户面前,一拳携着狂风骤雨般的气势轰出。
空气仿佛被这一拳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直逼那千户面门。
侯君集再怎么样也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手上功夫还是不错的,
千户直接抬起手与他对在一起,被打退了好几步。
千户身形一晃,却稳住了阵脚,只见他手腕微转,
借势卸去侯君集拳上的凌厉劲道,同时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两人此次掌拳相交,空气中爆发出沉闷的轰鸣,尘土飞扬,
四周锦衣卫与国公府仆从皆是一凛,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千户大人足尖点地,身形暴退数丈,稳稳站住,胸口微微起伏,显然也承受了不小的冲击。
侯君集则屹立原地,衣衫猎猎作响,双眼如电,怒火中烧,
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战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他直接道:”东方宇那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放纵你们直接来我府上,
看来你们的命在他心中也不是很重要嘛!“
千户闻言,面色一凛,目光如刀,直视侯君集,冷声道:
“国公大人此言差矣,我等奉命行事,岂容你如此诋毁?
东方大人心怀天下,岂会因私废公?
倒是国公大人,如此阻挠,莫非心中有鬼?”
言罢,他身形微动,绣春刀已悄然出现在手中,寒光闪烁,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
四周空气仿佛凝固,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侯君集见状,怒极反笑,身形再次暴起,如同猛虎下山,一拳带着呼啸风声,再次攻向千户。
千户不退反进,手腕微翻,绣春刀化作一道银色匹练,
与侯君集的拳风碰撞在一起,铿锵之声震耳欲聋,
火星四溅,两人身影交错,战况激烈异常。
此刻,府邸之外忽传洪亮之声:“圣旨驾到!”
言罢,东方宇手捧金黄圣旨,步履稳健步入厅内,目光直视侯君集,
语态中带着几分无奈:“国公大人,是时候暂且收手了。
您身为大唐栋梁,国公之尊,岂是我等锦衣卫所能轻易冒犯?
然而,吾等亦是奉旨行事,身不由己。
故而,还望国公大人高抬贵手,莫再阻挠我等执行公务。”
言及此处,东方宇话锋一转,转向那退到自己身边的千户,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训诫:
“你这榆木脑袋,怎敢对国公大人无礼,动手动脚?还不速速上前,诚恳致歉!”
那千户闻言,神色一凛,连忙后退数步,手忙脚乱地将腰间佩刀归入鞘中,
随即深深一揖,向侯君集致以歉意,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谦卑。
圣旨颁下之际,侯君集动作一顿,面容骤然凝重,沉声问道:“此乃陛下亲颁之旨?”
东方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态从容:“国公爷与陛下相伴多年,您觉得这圣旨,可有半点虚假之虞?”
侯君集闻言,一时语塞,只得缓缓颔首,无奈道:
“如此,便由你们锦衣卫行事吧,只望莫要损及老夫府中一砖一瓦。”
东方宇闻言,笑容更甚,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之意:
“国公爷宽心便是,我锦衣卫行事自有分寸。
若有不慎,定当按原价赔偿,绝不有丝毫拖欠。”
言罢,他轻轻挥手,示意身后众人上前,动作间尽显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步入内院深处,一支锦衣卫小队悄无声息地依据事先获取的密报,
径直朝那些隐匿卫士栖身的幽静院落行进而去。
月光稀薄,夜色如墨,当他们窥见那小院内篝火熊熊,人影绰绰,
欢声笑语交织其间,小队众人不由面色一凛,旋即悄然折返,至东方宇面前低语禀报:
“大人,我等已经找到了那神秘黑影,只是情形颇为蹊跷,
他们似乎与侯国公府中的人极为熟稔,正围炉共酌,把酒言欢。”
言毕,他轻轻自腰间解下一块布料,双手呈上,补充道,“指挥使,
此外,我等还意外寻获此物,其质地与我们先前追踪的黑影所着衣物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