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什么味儿?
张远觉得有点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还带着点奇怪的化学品的味道。
不好!
这火有问题!
“大家小心,这火不简单!”张远一边大喊,一边试图辨认方向。
浓烟滚滚,视线受阻,能见度极低。
他感到喉咙发干,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卢婉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她虽然身手敏捷,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那些被困的百姓,惊慌失措,四处乱窜,反而给她增加了不少麻烦。
“都别慌!跟着我!”卢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依然坚定。
她用软剑劈开挡路的杂物,努力维持着秩序。
就在这时,一根燃烧的木梁突然从天而降,直奔卢婉而去。
“婉儿,小心!”张远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却被人群挡住了去路。
千钧一发之际,卢婉一个侧身翻滚,险险地避开了木梁的袭击。
但她的手臂还是被擦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顾不得疼痛,卢婉咬紧牙关,继续开路。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带着大家逃出去。
“远哥,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卢婉朝着张远的方向喊道,声音嘶哑。
张远心如刀绞。
他恨自己没能及时赶到,恨自己不够强大,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做些什么!
张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突破口。
突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扇窗户,虽然被木板封死了,但或许可以打破。
“大家往这边靠!我来开路!”张远大声喊道,同时朝着窗户的方向跑去。
他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木板。
一下,两下,三下……木板终于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快,大家从这里出去!”张远一边扩大窟窿,一边指挥着大家撤离。
有了突破口,人群开始有序地朝着窗户涌去。
张远和卢婉一前一后,负责疏散人群,确保每个人都能安全逃离。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纺织厂的屋顶都塌了下来。
无数的火星和木屑,如同雨点般落下。
“不好!要塌了!”有人惊恐地喊道。
张远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知道,如果屋顶完全塌下来,所有人都将被埋葬在这里。
“大家快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张远嘶声力竭地喊道。
他一把拉过身边的卢婉,想要带着她一起逃离。
但卢婉却挣脱了他的手。
“远哥,你先走!我还要救人!”卢婉说完,又冲进了火海之中。
“婉儿!你疯了吗?”张远想要追上去,却被卢婉一把推开。
“别管我!快走!”卢婉头也不回地喊道。
张远愣住了。
他看着卢婉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之中,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张远咬紧牙关,转身朝着出口的方向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鼓励着那些还在犹豫的人。
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人成功逃离了纺织厂。
当最后一个人逃出去后,张远回头望去,只见整个纺织厂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着一切。
“婉儿……”张远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不知道卢婉是否安全逃离,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与此同时,京城。
一品大臣张远,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改良的纺织技术,不仅提高了产量,还降低了成本,为朝廷带来了巨大的收益。
然而,正所谓树大招风。张远的成功,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满。
“哼,一个草根出身的家伙,竟然也能爬到如此高位,真是世道不公!”赵同行,京城有名的纺织大户,此刻正坐在自家书房里,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一直将张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老爷,要不要小的们……”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凑到赵同行耳边,低声说道。
赵同行抬手制止了他。
“蠢货!现在是法治社会,动手动脚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我们要用正当的手段,让他身败名裂!”赵同行阴险地说道。
“老爷英明!”家丁连忙拍马屁。
“去,找几个御史,让他们上书弹劾张远,就说他改良的纺织技术,违反了祖宗规矩,扰乱了市场秩序。”赵同行吩咐道。
“小的明白!”家丁领命而去。
很快,一封封弹劾张远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了皇宫。
皇宫内,皇帝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紧锁。
“这个张远,到底做了什么?”皇帝有些不悦地问道。
“回陛下,有人弹劾张远改良的纺织技术,违反了行规,扰乱了市场秩序。”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哼,这些老家伙,就知道因循守旧。张远能够改良纺织技术,那是他的本事,朕为什么要阻止他?”皇帝有些不满地说道。
“陛下圣明。”太监连忙附和。
“不过,为了平息众怒,朕还是派人去查一查吧。如果张远真的有什么问题,朕也不会姑息。”皇帝沉吟片刻,说道。
“奴才遵旨。”太监躬身退下。
不久之后,一队官兵来到了张远的府邸,宣布要对张远进行调查。
张远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麻烦了。
但他并没有慌张,而是冷静地配合官兵的调查。
他相信,清者自清。
只要自己没有做错事,就一定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就在张远应对官府调查的同时,另一件事情也发生了。
卢婉,因为用自己的审美设计帮助张远改进织物,被家族认为败坏门风,将她软禁在闺房。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远哥!”卢婉奋力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那些家丁的束缚。
“小姐,你就别闹了。老爷说了,你必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一个老嬷嬷冷冰冰地说道。
“我没有错!我只是想帮助远哥而已!”卢婉反驳道。
“小姐,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个张远是什么好人吗?他只是一个草根出身的穷小子,根本配不上你!”老嬷嬷不屑地说道。
“你胡说!远哥是最好的人!他聪明能干,心地善良,比你们这些虚伪的世家子弟强多了!”卢婉怒斥道。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我们可是你的家人啊!”老嬷嬷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家人?你们根本不把我当家人!你们只关心家族的利益,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卢婉失望地说道。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老嬷嬷继续狡辩。
“为了我好?呵呵,真是可笑。如果你们真的为了我好,就不会把我软禁在这里,不让我见远哥了!”卢婉冷笑道。
“小姐,你……”老嬷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进来。
“嬷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见小姐!”家丁惊慌地说道。
“什么?什么人要见小姐?”老嬷嬷皱着眉头问道。
“他们说是……说是张远的朋友!”家丁回答道。
听到“张远”这个名字,卢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快,放我出去!我要见他们!”卢婉激动地说道。
“小姐,不行!老爷说了,在你没有反省之前,不能见任何人!”老嬷嬷坚决地拒绝道。
“我不管!我一定要见他们!”卢婉拼命挣扎,想要冲出去。
然而,那些家丁却死死地拦住了她。
“小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是不会让你出去的。”老嬷嬷冷笑道。
卢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吗?
张远得知卢婉被软禁的消息后,心急如焚。
“该死!这群老顽固,竟然敢软禁我的婉儿!”张远怒不可遏地说道。
“大人,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直接冲进去救人?”一个手下问道。
张远摇了摇头。
“不行,那样太鲁莽了。卢婉的家族势力庞大,如果我们硬闯,只会适得其反。”张远冷静地分析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卢婉被困在那里吗?”手下焦急地问道。
“当然不能。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救出卢婉,又能避免与卢家发生冲突。”张远沉吟片刻,说道。
“大人有什么计划?”手下连忙问道。
张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这两件事情,无论哪一件,都不是容易完成的。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张远终于制定了一个计划。
“我们这样……”张远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手下。
手下听完后,眼睛一亮。
“大人,这个计划妙啊!我们一定能够成功救出卢婉!”手下兴奋地说道。
“嗯,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行动!”张远果断地说道。
他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他一定要救出卢婉,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然而,张远并不知道,他的计划,早已被卢家的人察觉。
卢家,可不是那么容易闯入的地方……
“老爷,张远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一个家丁向卢家族长汇报道。
卢家族长捋着胡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打我卢家女儿的主意。真是不自量力。”卢家族长不屑地说道。
“老爷,我们要不要……”家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卢家族长摇了摇头。
“不必。张远现在是朝廷重臣,如果 ??直接杀了他,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们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卢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容易娶的。”卢家族长阴险地说道。
“传我命令,加强府邸的守卫,决不能让张远的人,踏入我卢家一步。”卢家族长吩咐道。
“是,老爷。”家丁领命而去。
很快,卢家的府邸,变得戒备森严。
到处都是巡逻的家丁,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陷阱。
张远虽然制定了营救计划,但卢婉家族守卫森严,想要成功救出卢婉,谈何容易?
“怎么样,打探清楚了吗?”
黑暗中,张远压低声音问道。
“大人,卢府现在简直比铁桶还严实,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啊!”探子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焦虑,“这卢老狐狸,防您跟防贼似的!” 张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浓重的夜色遮掩了他紧锁的眉头。
他娘的,这老家伙真够谨慎的!
官府的调查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婉儿又被困在卢府这个牢笼里,这感觉就像被架在火上烤,里外不是人!
“大人,咱们要不要……”探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凶狠。
张远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想什么呢!这是法治社会,不是黑吃黑!动脑子,懂不懂?” 纺织业的变革近在咫尺,婉儿的安危也迫在眉睫,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忽然,他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你去找一套家丁的衣服来,今晚,我亲自去会会这老狐狸!”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就不信,我还进不去这卢家大门!” 这时,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了。
“来了!”张远低语一声,接过探子递来的衣服,迅速换上。
他抬头望了望卢府高耸的围墙,深吸一口气,“婉儿,等我!” 他猫着腰,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之中,一步步靠近卢府。
就在他即将到达府门前时,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站住,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