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酒馆里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张远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瘦高个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说道:“… … 他们… … 是… … 黑风寨的… …”
黑风寨?
张远脑中飞速运转,这可是附近一带臭名昭着的土匪窝。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 他猛然想起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据说黑风寨和钱奸商勾结,专门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难道… … 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来不及多想,张远一把拉起瘦高个,低吼道:“快走!” 说罢,他拉着瘦高个冲出了酒馆,朝着城外狂奔。
一路狂奔,张远总算甩掉了追兵。
他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心里暗骂:钱奸商,你够狠!
看来,这原料的事,还得另想办法。
他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前往更偏远的山区,寻找新的原料供应商。
经过几天的跋涉,张远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小村庄。
这里的村民世代种植一种特殊的棉花,产量虽少,但质量上乘。
张远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系统的翻译功能(没错,关键时刻系统还是挺靠谱的),成功说服了村长和他签订了供货协议。
看着满满一车的优质棉花,张远心里乐开了花。
钱奸商,你个老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
回到京城,张远立刻组织工匠们开始生产新布。
他将现代纺织理念融入到传统的工艺中,生产出的布匹不仅质量更好,而且花色更加新颖。
然而,新布推出市场后,却遭遇了冷遇。
那些习惯了传统布匹的消费者,对这种新奇的布料并不买账。
陈布商等大型布行老板也对新布持观望态度,不愿意大量进货。
他们觉得新布的风格太过于… … 超前,不符合大众的审美。
“这… … 这什么玩意儿啊?花里胡哨的,谁会穿啊?”一个老妇人指着新布,一脸嫌弃。
“就是,这布料看着就不结实,还不如我们以前的粗布耐穿呢!”另一个大婶附和道。
孙工头更是幸灾乐祸:“我就说嘛,这新玩意儿根本行不通!你们看,现在没人买了吧?”
钱奸商也趁机煽风点火:“张大人,我看你还是别折腾了,乖乖回去当你的官吧!这生意,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张远看着冷清的店铺,眉头紧锁。
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打开市场,新布的生产将会面临巨大的困境。
“远哥,别灰心!”卢婉握着张远的手,给他打气,“我相信,我们的新布一定能被大家接受的!”
张远看着卢婉坚定的眼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婉儿,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得想办法让大家了解新布的优点!”
经过一番头脑风暴,张远和卢婉决定举办一场布展,向大家展示新布的优点和特色。
布展当天,张远和卢婉精心布置了展位。
他们将新布做成各种各样的服装和饰品,力求展现新布的多样性和美感。
然而,前来参观的人并不多。
即使有人驻足观看,也大多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并没有购买的意愿。
孙工头和钱奸商更是躲在人群中,冷嘲热讽,散布谣言,诋毁新布。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新布是用一种特殊的染料染的,穿久了会掉色,还会让人皮肤过敏!”
“真的假的?这么可怕!那可千万不能买!”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张远感觉压力山大。
他走到展台中央,拿起一块新布,高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请听我说…” …
他的声音,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打断。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 着火了!… … ”“走水了!快跑啊!”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像一群无头苍蝇四处乱窜。
张远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这火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人群中,钱奸商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不用说,这绝对是这老小子搞的鬼!
顾不得多想,救人要紧!
张远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大家不要慌!捂住口鼻,有序撤离!” 哎,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他的,毕竟现在这情况,谁还顾得上听你叨叨?
卢婉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一边开路,一边护着周围的老百姓。
这丫头,战场上是女武神,生活中是小迷糊,关键时刻还是靠谱!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
张远一边组织大家撤离,一边观察着火势。
这火明显是人为纵火,而且是多点同时起火,摆明了是要搞事情啊!
“远哥,这边!”卢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张远寻声望去,只见卢婉正吃力地扶着一位老奶奶,老奶奶腿脚不便,行动迟缓。
“婉儿,你先带其他人走,我来帮老人家!”张远一边说着,一边冲到老奶奶身边,背起她就往外跑。
刚跑出没几步,房梁突然塌了下来,带着火星的木头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小心!”卢婉惊呼一声,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
“嘶……这什么味儿?”张远觉得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