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带着阮小七和时迁,三人穿上精心准备的海商衣物,从梁山出发,踏上前往东京的旅程。
出发前,扈三娘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想随行。
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显得英姿飒爽,来到晁雄征面前,坚定地说道:“少庄主,这次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份力量。”
晁雄征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三娘,这次任务关系重大,不可有一丝差池。你留在梁山,照顾好梁山兄弟,为我后方稳定出力,这是我最希望你做的。”
扈三娘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晁雄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心,我会的。”
阮小七见状,走过来拍了拍晁雄征的肩膀,说道:“少庄主,有我在,你放心吧。东京的情况我熟,我们会顺利的。”
晁雄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他知道阮小七是梁山中数一数二的好汉,这次任务,有他在,确实多了一份安心。
晁雄征沉声说道:“小七,此行我们身份特殊,一定要低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遇到危险,先以自保为重,记住了吗?”
阮小七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少庄主放心,我知道轻重。”
三人离开梁山,顺着官道一路疾行。
沿途景色不断变化,从葱郁的山林到繁华的市镇,晁雄征的心中渐渐有了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阮小七一路上兴奋不已,不时指指点点,似乎对东京的一切充满了憧憬。
终于,八月十四傍晚,三人抵达了东京。
夕阳的余晖洒在街巷之间,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使得人心情愉悦。
阮小七深吸了一口空气,兴奋地说道:“少庄主,这酒香,简直让人陶醉啊!我们先去喝点酒,再找歇息之地如何?”
晁雄征微笑着点头,说道:“也好,先放松一下,再做打算。” 时迁在一旁听得眼睛一亮,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三人很快来到了东京的繁华地段。
“少庄主,前面就是樊楼了!”阮小七兴奋地说道,手指着不远处巍峨的大楼。
晁雄征抬眼望去,只见樊楼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确是东京七十二正店之首的气派。
三人走进樊楼,小二见状立刻迎了上来,笑眯眯地说道:“三位客官,欢迎光临樊楼!”他殷勤地将三人引到一张临窗的桌旁,桌上早已备好了酒菜。
“三位客官,这是我们樊楼的特色酒水,小二这就给您上。”小二说完,转身去端酒菜。
阮小七和时迁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期待,两人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晁雄征微微一笑,举杯轻抿了一口酒,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三位客官,可需要来一曲助兴?”
晁雄征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她的笑容如花,眼神中闪烁着无尽的魅力。
晁雄征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多谢姑娘,我们先喝点酒,再做决定。”
三人举杯对饮,酒香在口中弥漫,仿佛将外界的纷扰暂时忘却。
然而,晁雄征的心中却依旧清晰地记得此行的目的。
他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的决心更加坚定。
东京城内,樊楼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作为东京七十二正店之首,樊楼不仅仅是一家酒楼,更是权贵豪绅寻欢作乐的销金窟。
据说,樊楼曾有一位色艺双绝的头牌,名为李师师,因其美貌与才情,引得当今圣上都成为座上常客,这樊楼也因此身价倍增,风光无限。
然而,随着圣上移情别恋,樊楼也经历了一番起落。
如今的樊楼,虽几经翻修,改名为丰乐楼,但东京百姓仍旧习惯称其为樊楼,似乎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烙印在这座城市的记忆中。
新修的樊楼,规模更为宏大,装饰也更为奢华,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入夜后,灯火通明,宛如一座不夜宫殿,吸引着无数达官贵人,文人雅士前来。
每当华灯初上,樊楼内外便充斥着莺歌燕语,丝竹之声,热闹非凡。
晁雄征三人来到樊楼门前,抬头望去,只见飞檐斗拱,气势恢宏。
楼前悬挂着一盏盏宫灯,将整座楼宇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和脂粉气,夹杂着人群的喧闹声,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欲望的漩涡之中。
“三位客官,里边请!” 小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晁雄征三人,立刻殷勤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躬身说道,“不知三位客官是想在厅堂饮酒,还是想在雅间歇息?”
晁雄征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一锭二三两的银子,递给小二,淡淡地说道:“给我们安排一处幽静的地方,最好是能避开闲杂人等。”
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更是乐开了花,原本堆着的笑容更加灿烂,“哎呦,客官您真是太客气了!您放心,小的这就给您安排一处最好的雅间!”说着,小二一溜烟地带着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厅堂,向楼内走去。
阮小七和时迁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好奇,紧随晁雄征身后。
他们虽然扮作海商,但骨子里还是江湖好汉,对于这等奢靡之地,心中既有好奇,也带着几分警惕。
穿过大堂,沿着一条铺着红色地毯的长廊,小二一边引路,一边点头哈腰地介绍着:“三位客官,您看,我们这樊楼可是东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每日都有数不尽的佳丽在此献艺……”小二话音未落,三人便看到长廊两边,无数衣着暴露的女子,正搔首弄姿,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
她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晁雄征”
小二连忙应道:“是,是,三位客官这边请……”
小二领着三人拐过长廊,眼前豁然开朗。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大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阵阵欢声笑语,好一派热闹景象。
大厅中央,一座高台之上,数名舞姬正翩翩起舞,婀娜的身姿,配上轻盈的舞步,看得人眼花缭乱。
“三位爷,这边请!”小二殷勤地将三人引到一处临窗的雅座,视野极佳,可以俯瞰整个大厅的热闹景象。
“您看,我们这樊楼的姑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三位爷有看上的,小的这就去给您取花牌来。”小二说着,便指向长廊两旁挂着的花牌,上面写着一个个女子的名字和才艺。
长廊两边,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姿态各异的女子们斜倚在朱红色的栏杆上,有的轻摇羽扇,顾盼生姿;有的轻抚琴弦,低眉浅笑;还有的则手持酒杯,向过往的客人抛着媚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混合着酒香,令人不禁有些头晕目眩。
阮小七见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老子只爱喝酒赌钱,对这些胭脂俗粉没兴趣!赶紧上酒上菜,别耽误老子喝酒!”他粗声粗气地嚷嚷着,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大厅中央的舞姬,喉结滚动了一下,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晁雄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转头看向时迁,问道:“时迁兄弟,你呢?可有看中的?”
时迁闻言,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目光在长廊两边的女子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上围丰满的女子身上。
他脸色微红,有些扭捏地指着那女子,小声说道:“少…少庄主,我觉得…我觉得那个…那个不错…”
小二见状,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哎呦,这位爷好眼光!那位可是我们樊楼新来的花魁,名叫牡丹,不仅长得貌美如花,而且歌喉婉转,舞姿动人……”小二正说得起劲,准备去取牡丹的花牌,却被晁雄征抬手制止了。
“且慢。”晁雄征的目光落在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裙,气质清冷的女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对那位姑娘,很感兴趣……”
晁雄征见小二欲取花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今晚我们只图一醉方休,不打算坏了规矩。”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冷漠,却也让小二明白了客人的真正意图。
小二见状,立刻躬身应道:“哎呀,这可真是可惜了。不过,客官您的决定,小的自然不敢违逆。少喝点儿,慢慢品,也是极好的。”他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这些江湖好汉的心态。
毕竟,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时迁见晁雄征和阮小七都不打算点女子,脸上闪过一丝难为情,低声道:“少庄主,阮大哥,那我也就不点了……”他虽然有些心动,但在这两位大哥面前,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晁雄征微微一笑,拍了拍时迁的肩膀,安慰道:“时迁兄弟,今晚咱们只喝酒,畅谈一番,也是一番乐趣。”
晁雄征转头对小二说道:“小二哥,带路吧,我们还想去看看你的樊楼有何特别之处。”小二闻言,立刻眉开眼笑,连忙点头,快步在前引路,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的买卖。
他知道,这些江湖好汉虽然看似粗犷,但出手阔绰,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赚到更多。
三人随着小二穿过一条条灯火辉煌的长廊,耳边传来了丝竹管弦的声音,夹杂着楼上女人们的轻声笑语。
小二一边走,一边热情地介绍:“三位爷,咱们樊楼可是一绝,尤其是那西楼,传说中的李师师就曾在此献艺,那真是色艺双绝,无人能敌……”
晁雄征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暗自盘算着此行的真正任务。
他虽然表面上在欣赏眼前的繁华,但内心却始终保持警惕。
他知道,这次东京之行,绝不会像表面上这般简单。
突然,晁雄征停下了脚步,目光锁定在一处隐秘的角落,轻声说道:“小二哥,前面带路,我们去看看那西楼,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小二立刻应道:“是,是,三位爷请随我来。”他快步在前引路,心中暗自猜测着这三位海商的真实身份。
东京城内,暗流涌动,谁能知道这繁华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三人跟随小二,消失在了灯火辉煌的长廊尽头,留下了一丝期待,仿佛预示着未来的波澜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