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飞马而去,不多时,晁雄征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大营。
“寿儿,你来了。”晁盖见到儿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一路辛苦了,先去休息用饭,比试之事,不急于一时。”
晁雄征却摆了摆手,“爹,孩儿不累。还是先解决了张清,再吃饭也不迟。”他语气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
晁盖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这孩子,总是把事情看得比自己还重。
张清被带了上来,他听过晁雄征的名号,却并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接住自己的飞石。
“晁少庄主的大名,张清早有耳闻,只是不知,少庄主可真有本事接下我的飞石?”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显然没把晁雄征放在眼里。
晁雄征朗声一笑,“张将军尽管出手便是,若是你能赢了我,我不仅恭送将军出营,还会奉上黄金百两,以示敬意。”他语气豪迈,丝毫没有怯懦之意,反而显得胸有成竹。
张清心中将信将疑,他沉吟片刻,说道:“好,既然少庄主如此有信心,那我们就按规矩来。我连发三枚飞石,少庄主只需接住一枚,便算我输。”
“一言为定!”晁雄征爽快地答应了。
众人出了大帐,来到空旷的校场。
两匹战马相对而立,晁雄征和张清分别翻身上马,相隔数丈远。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人屏息凝神,注视着场上的二人。
张清不动声色地趁上马之际,从衣袖中取出三枚石子,藏于掌心。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面的晁雄征,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晁雄征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一声嘶鸣,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张清。
“看招!”张清低喝一声,手中的第一枚石子,带着破空之声,直奔晁雄征的面门而去。
“华寿,小心!”晁盖忍不住惊呼出声……
晁雄征眼见石子飞来,嘴角微微一翘,身子一侧,说时迟那时快,那石子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
“好险!”刘唐惊呼一声,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吴用和林冲也是神色紧张,这石子来势汹汹,速度极快,换做他们,恐怕也难以躲避。
晁盖更是脸色煞白,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有晁雄征依旧神色如常,他胯下战马奔腾如飞,丝毫不受影响。
“再来!”他高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张清冷哼一声,不信邪地甩出第二颗石子。
这第二颗石子比第一颗更快,更狠,直奔晁雄征的咽喉而去。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被打中,非死即伤!
然而,晁雄征早有准备,他猛地一低头,石子再次与他擦肩而过。
“好!”董平忍不住叫好,这身手,这胆识,真不愧是晁天王的儿子。
张清脸色阴沉,他就不信,这小子还能躲过第三颗!
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枚石子捏在手中,瞄准晁雄征的胸口,猛地掷了出去。
这一石,又急又快,如同闪电一般,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奔晁雄征而去。
众人甚至能听到石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令人心惊胆战。
千钧一发之际,晁雄征微微偏头,石子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甚至带起了一缕发丝。
两马交错而过,又各自拨转马头。
张清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三石不中!
而晁雄征则是一脸轻松,他勒住战马,笑吟吟地看着张清。
“张将军,看来你的飞石,也不过如此嘛。”张清恼羞成怒,他从靴筒中摸出两枚石子,一前一后,连珠般地打向晁雄征。
“小子,别太得意!”
两颗石子带着呼啸之声,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封死了晁雄征所有的闪避路线。
众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下,晁雄征还能躲过去吗?
穆弘更是惊呼出声:“华寿兄弟,小心!”只见晁雄征右手一抬……
只见晁雄征右手快如闪电,在两颗飞石即将临身之际,猛地一捞,竟然将那颗稍稍靠前的石子稳稳地抓在了手中。
他手腕一抖,那石子便带着劲风,原路返回,直奔张清而去!
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声闷响,那颗紧随其后的石子,与晁雄征掷回的石子在半空中相撞,竟是炸裂开来,化为齑粉,散落在地上。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惊人的一幕给震慑住了。
张清更是面如土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飞石绝技,竟然在一个少年郎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张将军,你可服了?”刘唐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大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兴奋与敬佩。
其他众人也纷纷附和,看向晁雄征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赞叹。
张清长叹一声,他缓缓下马,抱拳说道:“晁少庄主,好手段,张清心服口服!既然输了,我愿赌服输,从此愿为梁山马前卒,鞍前马后,听凭调遣!”
晁盖见状,心中甚是欣慰,他哈哈一笑,走上前去,扶起张清:“张将军,不必如此,以你的本事,入我梁山,当为头领才是!来来来,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晁雄征也走上前,笑着说道:“张将军,你的飞石之术,当真是神鬼莫测,在下也是侥幸才胜了一招。”他语气诚恳,并没有丝毫的骄傲之色。
众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夸赞晁雄征的胸襟和张清的识时务,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下来。
众人一同回到大帐,设宴款待张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用捋着胡须,笑着说道:“如今张将军既然已归顺我梁山,不如让将军伪装成援兵,赚开高唐州城门,岂不是易如反掌?”
张清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军师此言差矣,张某奉命前来,本就是高廉的援兵啊。”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气氛变得轻松愉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晁盖突然放下酒杯,轻声说道:“说起来,我那柴大哥,也不知如今身在何处……”
张清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早知道就不该来救那高廉了……”
晁盖的这句话,如同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张清的脸色变得复杂,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那高廉出头。”
晁雄征见状,哈哈一笑,拍着张清的肩膀,“张将军,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莫要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他语气轻松,却也带着一丝安慰。
林冲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哥哥,若是能抓住那高廉,一定要让兄弟我亲手手刃此贼!”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发白,显然对高俅一党恨之入骨。
张清看着林冲充满杀意的眼神,不禁皱了皱眉,语气略带不满,“林教头,高廉乃是朝廷命官,你如此出言不逊,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林冲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张清,“朝廷?若是朝廷能为百姓做主,又岂会有今日这梁山之事?我林冲就是要让高俅一党血债血偿!”他言语间充满了决绝与仇恨,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董平见状,连忙起身打圆场,“两位兄弟莫要动怒,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
“依我之见,我们不如趁着张将军归顺,直接攻打东昌府。”董平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东昌府城池坚固,若能将其攻下,定能壮我梁山声威。”
张清闻言,眼前一亮,连忙附和道:“董将军此言极是,东昌府城防虽坚,但并非固若金汤,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一举拿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曾听说,东昌府有一位兽医皇甫端,医术高超,若能请他上山,必能助我梁山良驹之发展。”
“好!”晁盖拍案而起,眼中充满了决断,“既然如此,便依你们之言,林冲、董平、穆弘,你三人率领三千兵马,即刻出发,务必拿下东昌府!”
“末将领命!”三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东昌府被攻破的那一幕。
其他头领们也都纷纷起身,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就冲杀战场,为梁山建功立业。
“诸位兄弟,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便要大展身手!”晁盖举起酒杯,豪迈地说道,“为了梁山的未来,干!”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帐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以及对未来胜利的憧憬。
与此同时,高唐州城墙上,高廉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他看着城外梁山连夜赶制的攻城器械,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股城池即将失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