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市上,五颜六色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映入眼帘。
高衙内之所以选择这个街市,是因为这里人员繁杂、秩序混乱,他觉得在此行事容易得逞。
高衙内怀里的女人如受惊的兔子般挣脱出来,慌忙整理着被扯乱的衣襟,泪水涟涟地看向四周,她的
周围的群众停下了脚步,有的面露惊愕,嘴巴微微张开;有的则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双手紧握成拳,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那嘈杂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方百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手中寒光一闪,一柄亮晃晃的短刀已然出鞘,那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手中短刀的触感冰凉,握在手中却让她感到无比的踏实。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你这纨绔子弟,真是不知死活!”刀锋直指高衙内,语气冰冷如霜,声音清脆而又充满了威慑力,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高衙内耳边响起。
高衙内吓得一哆嗦,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却强作镇定。
“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当朝太尉高俅!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否则……”他色厉内荏地叫嚣着,试图用父亲的权势吓退眼前之人,那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着心生厌烦。
“太尉?哼!”方百花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岂容你如此放肆!我管你是谁的儿子,今天你调戏良家妇女,就必须付出代价!”她说话时,带着一股子豪爽劲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那铿锵有力的话语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被唤作林娘子的女人满脸惊恐,双手不住地颤抖,那双手的触感冰凉且带着微微的湿意。
她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既有着对高衙内恶行的愤怒,渴望正义得到伸张,又有着对自身命运的无奈,深知得罪高太尉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
她连忙拉住方百花的衣袖,低声劝道:“这位好汉,算了,算了!他爹是高太尉,我们惹不起啊!万一伤了他,怕是要被他爹报复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微发颤。
方百花一把甩开林娘子的手,豪迈地笑道:“怕啥子哟!我们早晚要反的,还怕他一个高俅不成?”
“反?反什么?”林娘子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方百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反……”高衙内原本还嚣张跋扈,听到“反”字,也像被一盆凉水浇头,瞬间清醒了不少,脸上的血色尽失。
一股凉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他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些人,可能真的不是他能够随意拿捏的。
高衙内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恐。
晁雄征走到高衙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心里想着,带高衙内回梁山,必然会引起高俅的疯狂报复,这对梁山来说是个不小的麻烦,但放了他,己方身份已暴露,后患无穷。
而且从江湖道义来讲,高衙内这种恶事做尽之人,若不惩治,有违江湖正义;从梁山未来发展考虑,留下高衙内可能会成为高俅打击梁山的借口,不利于梁山的稳定和发展。
“我们是什么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你认识林冲吗?”
高衙内听到“林冲”二字,仿佛被雷劈中,肥硕的身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砸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回响。
原本就肥胖的身躯,此刻更是瑟瑟发抖,裤裆处竟湿了一大片,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那刺鼻的气味钻进众人的鼻子,让人闻了直皱眉头。
方百花捂着鼻子,厌恶地瞪着高衙内,啐了一口:“呸!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胆小如鼠,还敢作恶多端!”她语气中满是鄙夷,手中的短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随时会收割高衙内的性命。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高衙内彻底崩溃,再也顾不得什么太尉之子的尊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心里又悔又恨,悔自己不该如此嚣张,恨自己为何惹上这些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求好汉们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晁雄征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怜悯。
高衙内这种人,仗着父辈的权势,欺男霸女,作恶多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但此刻放了他,恐怕会引来高俅的疯狂报复。
更何况,方百花刚才那句“早晚要反”,已是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这高衙内,留不得。
“百花,”晁雄征眼神示意了一下,方百花心领神会,收起短刀,走到高衙内身旁,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高衙内肥胖的身躯在方百花手中显得格外滑稽,却丝毫不敢挣扎。
“把他带回梁山。”晁雄征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高衙内听闻“梁山”二字,身体再次剧烈颤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方百花的手,已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捏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更别说求饶了。
他心里充满了绝望,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要到此结束了。
晁雄征环顾四周,原本热闹的街市,此时已是混乱不堪。
几个原本倒在地上、捂着腿脚哎哟喊疼的闲汉,此时也顾不上伤痛,连滚带爬地往街角逃窜,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喉咙发痒。
街边的小贩们匆忙收拾着摊位,将货物一股脑儿地往袋子里塞,然后扛起担子,慌不择路地奔跑起来,那匆忙的脚步声和货物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一些行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尖叫着四处奔逃,相互拥挤踩踏,现场一片狼藉。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街边的旗帜猎猎作响,那声音如同战鼓一般。
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迷了人的眼,让人感到更加的不安和迷茫,沙尘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似乎有大批人马正朝着这边赶来。
街角处,几个躲起来的路人在窃窃私语:“这可是高太尉的儿子啊,他们这下可惹大祸了。”“是啊,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怕是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晁雄征知道,这些人定是去搬救兵了,这里不能久留。
“走!”晁雄征低喝一声,率先向街角走去,方百花一手提着高衙内,紧随其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高衙内被捏得面色铁青,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的人生,或许就此终结。
“驾!”突然,一辆马车从街角冲了出来,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夫对着他们大声喊道:“快上车!走水路!速速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