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如无数冰冷的刀子般刮在人的脸上。
梁山军的探马,如同离弦之箭,奔驰在荒野之上,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奉命探查曾头市的动向,却不料,在距离曾头市不足十里的地方,与一队同样鬼祟的骑兵遭遇了。
“是辽狗!”
梁山探马的头领,经验丰富的老卒王二,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们身上穿着皮甲,头戴狼头盔,胯下的战马也比寻常战马更加高大,正是辽国的骑兵。
“弟兄们,准备战斗!”王二一声怒吼,手中的马刀出鞘,在寒冷的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双方的探马,如同两股激流,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瞬间响彻了整个荒野。
梁山探马虽然骁勇,但人数上却处于劣势,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卢员外的兵马!”王二心中一喜,知道援军到了。
只见卢俊义率领着五千步军,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们手持长枪,结成密集的阵型,如同钢铁长城般,挡在了辽国骑兵的面前。
辽国骑兵见状,也不敢恋战,纷纷拨转马头,向后退去。
他们虽然骁勇,但面对如此密集的步兵阵型,也难以讨到便宜。
卢俊义并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命令士兵就地结阵,严阵以待。
他知道,这些辽国骑兵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肯定还有更多的辽军。
“卢员外!”王二带着残余的探马,来到卢俊义面前,抱拳行礼,“多谢卢员外救命之恩!”
卢俊义摆了摆手,沉声问道:“情况如何?这些辽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王二连忙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原来,这些辽国骑兵并非是冲着曾头市而来,而是奉命前来打探梁山军的动向。
“看来,这些辽狗也知道我们要攻打曾头市了。”卢俊义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远处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一次,来的却是梁山军的中军。
“是主公!”卢俊义精神一振,连忙迎了上去。
只见晁雄征身披战甲,手持长枪,骑着一匹神骏的战马,飞驰而来。
在他的身后,董平、李逵等一众梁山将领,紧紧跟随。
“卢员外,情况如何?”晁雄征来到近前,沉声问道。
卢俊义连忙将情况汇报了一遍,重点提到了辽国骑兵的出现。
晁雄征听后,眉头紧锁。
他没想到,辽国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为了打探梁山军的动向。
“这些辽狗,到底想干什么?”晁雄征心中充满了疑惑。
“主公,这些辽狗如此嚣张,不如让俺老董带人杀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董平手持双枪,一脸杀气地请战道。
晁雄征看了董平一眼,摇了摇头。
他知道董平骁勇善战,但辽国骑兵的数量也不少,足有两千之众。
而且,这里是平原地区,骑兵作战拥有天然的优势。
如果贸然进攻,恐怕难以取胜。
“不可轻举妄动。”晁雄征沉声说道,“这些辽狗的目的是打探我们的动向,而不是与我们决战。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攻下曾头市,不能在这里与他们纠缠。”
“可是,主公……”董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晁雄征抬手制止了。
“服从命令!”晁雄征的语气不容置疑。
董平无奈,只能抱拳应道:“遵命!”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报!”一名探马飞奔而来,神色慌张地说道,“主公,前方发现几名辽国骑兵,他们说有要事求见主公!”
“辽国骑兵?”晁雄征一愣,心中更加疑惑了。
这些辽国人到底想干什么?
“带他们过来!”晁雄征沉声说道。
“主公,小心有诈!”卢俊义连忙提醒道。
晁雄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心中有数。
他倒要看看,这些辽国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主公,让俺老李去把他们砍了!”李逵挥舞着手中的板斧,一脸凶相地说道。
晁雄征瞪了李逵一眼,怒喝道:“给俺老实点!”
李逵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片刻之后,几名梁山士兵押着一名辽国骑兵,来到了晁雄征的面前。
那辽国骑兵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虽然被押着,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
“大胆辽狗,见到我家主公,还不下跪!”一名梁山士兵怒喝道。
那辽国骑兵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晁雄征,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帅。”
“他就是!”梁山士兵指着晁雄征说道。
那辽国骑兵这才将目光转向晁雄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道:“我家将军有话要对你们的主帅说。”
“你家将军是谁?”晁雄征问道。
“我家将军是辽国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辽国骑兵傲然说道。
“耶律大石?”晁雄征心中一惊。
他没想到,辽国竟然派出了如此重要的人物。
“他要对我说什么?”晁雄征问道。
那辽国骑兵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家将军说了,此事事关重大,只能当面说。他希望你们的主帅能够单刀赴会,与他一见。”
“单刀赴会?”晁雄征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耶律大石,到底想干什么?
“主公,不可!”卢俊义连忙劝道,“辽狗狡诈,此去必有危险!”
“是啊,主公,万万不可!”董平也劝道。
晁雄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心中有数。
他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那辽国骑兵,沉声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倒要看看,这个耶律大石,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辽国骑兵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深深地看了晁雄征一眼,然后说道:“我家将军在前方十里处等候,希望你们的主帅能够尽快赶到。”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在梁山士兵的押送下,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
“主公,你真的要去?”卢俊义一脸担忧地问道。
晁雄征点了点头,说道:“我自有分寸。你们在这里等候,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们就立刻攻打曾头市,为我报仇!”
“主公……”卢俊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晁雄征抬手制止了。
“不必多言。”晁雄征翻身上马,手持长枪,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我倒要看看,这个耶律大石,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说完,他便一夹马腹,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只留下身后众人,满脸的担忧和不安。
晁雄征孤身一人,策马狂奔。
寒风如刀,刮在他的脸上,但他却毫不在意。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他不知道,这个耶律大石,为什么要约他见面?
他到底想跟他说什么?
难道,辽国人也想插手曾头市的事情?
晁雄征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曾头市地处要冲,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如果辽国人能够控制曾头市,就可以对梁山形成威胁。
想到这里,晁雄征的心中更加警惕了。
他知道,这一次赴会,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前方,出现了一队骑兵。
他们穿着皮甲,头戴狼头盔,正是辽国的骑兵。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正是辽国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也看到了晁雄征,他微微一笑,抬手示意。
身后的辽国骑兵,立刻停止前进,在原地列队。
晁雄征也放慢了速度,缓缓地来到耶律大石的面前。
两人相距十步,遥遥相对。
“你就是梁山的首领,晁雄征?”耶律大石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正是在下。”晁雄征抱拳说道,“不知耶律将军约我前来,有何贵干?”
耶律大石哈哈一笑,说道:“晁首领不必客气。我约你前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买卖。”
“买卖?”晁雄征一愣,更加疑惑了。
“不错。”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梁山缺少战马。我可以卖给你们战马。”
晁雄征闻言,心中一动。
战马,一直是梁山军的短板。
如果能够得到大量的战马,梁山军的实力,将会大大增强。
但是,他并没有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他知道,耶律大石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他。
“耶律将军为何要帮助我们?”晁雄征问道。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辽国和大宋,是世仇。我们自然希望看到大宋内乱,越乱越好。你们梁山越强大,对大宋的威胁就越大。所以,我们帮助你们,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
晁雄征闻言,心中更加警惕了。
这个耶律大石,果然不简单。
他竟然想利用梁山,来削弱大宋的实力。
“耶律将军真是坦诚。”晁雄征说道,“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
耶律大石哈哈一笑,说道:“晁首领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总要为你的弟兄们考虑吧?有了战马,他们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这句话,正中晁雄征的软肋。
他知道,梁山的弟兄们,都渴望得到战马。
有了战马,他们才能更好地保卫自己,才能更好地为梁山效力。
“好,我答应你。”晁雄征说道,“不过,我要先看到战马,才能决定是否购买。”
“这是自然。”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说道,“三天之后,我会派人将战马送到梁山脚下。到时候,晁首领可以亲自验货。”
“一言为定。”耶律大石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晁首领,告辞了。”
说完,他便一挥手,带着辽国骑兵,转身离去。
晁雄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知道,与耶律大石的这笔交易,充满了风险。
但是,为了梁山的弟兄们,他不得不冒险一试。
“主公,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个声音在晁雄征身后响起,是花荣。
晁雄征勒马回头,看着花荣,眼神中带着询问。
花荣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主公,属下觉得,此事恐怕有诈。”
“哦?何以见得?”晁雄征问道。
花荣分析道:“耶律大石乃是辽国重臣,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辽国的利益。他主动提出要与我们做战马交易,看似对我们有利,实则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属下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晁雄征点了点头,花荣的分析与他不谋而合。
他心中也隐隐觉得,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晁雄征说道,“但是,为了梁山的弟兄们,我不得不冒险一试。”
“主公……”花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晁雄征抬手制止了。
“不必多言。”晁雄征说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了。三天之后,我会亲自去验货。如果真的有诈,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说完,晁雄征便一夹马腹,朝着梁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只留下花荣,满脸的担忧和不安。
“报——!”一声急促的呼喊划破了寂静。
梁山探马飞奔而至,神色惊慌,滚鞍下马,单膝跪地。
“启禀主公!前方发现大批辽军调动,正朝着……朝着我们梁山的方向而来!”他声音颤抖,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
晁雄征闻言,脸色骤变,握紧了手中的缰绳,骨节发白。
“他们有多少人马?领兵将领是谁?”晁雄征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探马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人数……人数不下五千,领兵的……正是耶律大石!”朔风怒号,卷起地上的残雪,如无数冰冷的钢针般刺痛着脸颊。
梁山军的探马,如同离弦之箭,奔驰在荒野之上,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报——!”
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一名探马飞奔而来,滚鞍下马,单膝跪地,神色慌张,声音颤抖:“主公!前方发现几名辽国骑兵,他们说有要事求见主公!”
“辽国骑兵?”晁雄征眉头一挑,心中疑惑更甚。
这些辽狗,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带他们过来!”晁雄征沉声下令,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主公,小心有诈!”卢俊义连忙劝阻,
“是啊,哥哥,俺老李这就去把他们砍了!管他什么辽狗不辽狗,在俺老李斧头下,都是一堆烂肉!”李逵挥舞着手中的板斧,黑脸上满是狰狞的杀气。
晁雄征瞪了李逵一眼,怒喝道:“给俺老实点!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李逵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不服气。
片刻之后,几名梁山士兵押着一名辽国骑兵,来到了晁雄征的面前。
那辽国骑兵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
他穿着厚重的皮甲,头戴狼头盔,胯下的战马也比寻常战马更加雄壮,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
“大胆辽狗,见到我家主公,还不下跪!”一名梁山士兵怒喝道,手中的长枪直指辽国骑兵的咽喉。
那辽国骑兵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晁雄征,用一口生硬的汉语说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帅。”
“他就是!”梁山士兵指着晁雄征,怒声喝道。
辽国骑兵这才将目光转向晁雄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家将军有话要对你们的主帅说。”
“你家将军是谁?”晁雄征问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家将军是辽国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辽国骑兵傲然说道,仿佛说出一个无比荣耀的名字。
“耶律大石?”晁雄征心中一震,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他没想到,辽国竟然派出了如此重要的人物。
“他要对我说什么?”晁雄征问道,
“单刀赴会?”晁雄征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耶律大石,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主公,万万不可!”卢俊义连忙劝道,语气焦急,“辽狗狡诈,此去必有危险!不如让属下带兵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是啊,哥哥,俺也去!俺老李的板斧,早就饥渴难耐了!”李逵在一旁叫嚣着,挥舞着手中的板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些辽狗砍成肉泥。
晁雄征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劝说,“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
“我倒要看看,这个耶律大石,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主公!”董平也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属下愿随主公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还有我,哥哥!我也要去!”李逵在一旁大声嚷嚷着。
晁雄征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谁也不许去!这是命令!”
他翻身上马,手持长枪,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尊天神下凡。
“你们在此等候,若我有什么不测,尔等立刻攻打曾头市,为我报仇!”晁雄征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主公……”卢俊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晁雄征抬手打断。
“不必多言!”晁雄征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只留下身后众人,满脸的担忧和不安。
寒风呼啸,吹动着他们的衣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前方,出现了一队骑兵。
他们穿着厚重的皮甲,头戴狼头盔,正是辽国的骑兵。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
耶律大石也看到了晁雄征,他微微一笑,抬手示意。
身后的辽国骑兵,立刻停止前进,在原地列队,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晁雄征也放慢了速度,缓缓地来到耶律大石的面前。
两人相距十步,遥遥相对。
凛冽的寒风,吹动着双方的衣袍,发出猎猎的声响。
“你就是梁山的首领,晁雄征?”耶律大石用一口生硬的汉语问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正是在下。”晁雄征抱拳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充满了警惕,“不知耶律将军约我前来,有何贵干?”
耶律大石哈哈一笑,声音洪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颤抖起来。
“晁首领不必客气。我约你前来,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晁雄征眉头一挑,心中更加疑惑了。
“不错。”耶律大石点了点头,“晁首领英雄盖世,胆识过人,我耶律大石,向来敬佩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晁雄征微微一笑,说道:“耶律将军过奖了。将军雄才大略,威震四方,在下也早有耳闻,今日能够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两人互相吹捧着,看似友好,实则暗藏玄机,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细。
耶律大石看着晁雄征,“晁首领单枪匹马,赴约而来,真是胆魄过人,令人佩服。”
晁雄征微微一笑,说道:“耶律将军也是气度非凡,率领精兵强将在此等候,足见诚意。”
两人互相恭维着,气氛看似融洽,实则充满了紧张。
耶律大石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晁首领,不知你手下,可有一位名叫林冲的将领?”
晁雄征闻言,心中一凛,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不错,林冲确在我梁山效力。不知耶律将军为何突然提起他?”
耶律大石哈哈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林冲乃是我大辽的将领,当年迫于无奈,才流落江湖。我一直想找机会,将他接回辽国。不知晁首领可否割爱,将林冲归还于我?”
晁雄征闻言,心中冷笑一声。
这个耶律大石,果然是别有用心。
他表面上是来交朋友的,实际上却是想挖梁山的人才。
“耶律将军说笑了。”晁雄征淡淡地说道,“林冲现在是我梁山的兄弟,他在这里过得很好,恐怕不会愿意回到辽国。”
耶律大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晁首领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
晁雄征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也看着晁雄征,
两人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突然,耶律大石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一笑,说道:“晁首领,你可知我为何要约你前来?”
晁雄征眼神微眯,反问道:“愿闻其详。”
耶律大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因为,我想知道,当年我辽国勇士,为何会弃辽投梁……”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单骑赴会探辽将
凛冽的北风裹挟着黄沙,呼啸着吹过雁门关外的荒原。
一面巨大的“辽”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昭示着这片土地的主人。
梁山兵马在董平的带领下,谨慎地停下了脚步。
前方,黑压压一片的辽国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般,横亘在道路中央,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哥哥,这辽狗甚是嚣张!”李逵瓮声瓮气地叫嚷着,手里的板斧早已饥渴难耐,“俺老黑这就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晁雄征策马立于阵前,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对面的辽军。
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以及辽军士兵身上散发出的精悍气息。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铁骑。
“不可轻举妄动。”晁雄征沉声道,阻止了李逵的鲁莽行为。
他知道,硬碰硬只会让梁山好汉们白白牺牲。
此时,辽军阵营中缓缓驶出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帘掀开,一个身着金甲,面容冷峻的将领走了出来。
他身材魁梧,气度不凡,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地扫过梁山众人。
“来者可是梁山泊主,晁雄征?”那将领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晁雄征微微一笑,驱马上前,朗声道:“正是晁某。不知阁下是?”
“本将乃辽国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那将领傲然道,“久闻梁山泊主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耶律将军过奖。”晁雄征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耶律大石目光一凝,随即笑道:“晁泊主,两国交兵,本是常事。但本将素来敬佩英雄豪杰,不愿无端杀戮。不如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晁雄征心中一动,他知道耶律大石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番话,其中必有蹊跷。
“不知耶律将军有何高见?”晁雄征试探着问道。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道:“听闻梁山好汉缺马,我辽国别的没有,就是战马多。不如晁泊主单骑赴会,我们好好谈谈,说不定可以促成一桩买卖,岂不两全其美?”
此话一出,梁山阵营顿时一片哗然。
卢俊义眉头紧锁,低声道:“哥哥,这耶律大石恐怕是设下陷阱,万万不可轻信!”
董平也劝道:“是啊,哥哥。这辽狗狡猾得很,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晁雄征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无妨。我倒要看看,这耶律大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转头对林冲和花荣说道:“两位兄弟,你们在此坐镇,若我有什么不测,你们便率领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务必保全梁山基业。”
林冲和花荣面色凝重,齐声应道:“哥哥放心!”
晁雄征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宝剑,高声道:“耶律将军,晁某答应你,单骑赴会!”
说完,他催动胯下战马,独自一人朝着辽军阵营缓缓走去。
耶律大石见状,他挥了挥手,示意辽军让开一条道路。
晁雄征坦然自若地来到耶律大石面前,翻身下马,抱拳道:“耶律将军,久仰大名。”
耶律大石也下车相迎,哈哈大笑道:“晁泊主果然胆识过人!请!”
两人并肩走向一处早已准备好的营帐。
营帐内,摆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
两人落座后,耶律大石举起酒杯,笑道:“晁泊主,请满饮此杯,以示我们之间的友谊。”
晁雄征举杯一饮而尽,随即问道:“不知耶律将军所说的战马之事,具体如何?”
耶律大石放下酒杯,缓缓说道:“晁泊主,明人不说暗话。我辽国虽然与宋朝交战,但我们也不想与梁山为敌。只要晁泊主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我辽国可以向梁山出售战马,甚至可以提供一些兵器。”
晁雄征闻言,心中更加疑惑。
他知道,耶律大石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示好。
这其中,必然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不知耶律将军想要什么代价?”晁雄征问道。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道:“这个嘛,我们以后可以慢慢商量。不过,我希望晁泊主能够明白,我们辽国是真心想与梁山交好。只要我们双方能够互相信任,互利互惠,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晁雄征看着耶律大石那充满深意的笑容,心中暗自警惕。
他知道,与虎谋皮,绝非易事。
这一场单骑赴会,看似和平友好,实则暗流涌动。
晁雄征知道,他必须更加小心,才能在乱世之中,为梁山找到一条生存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