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鹰隼,直视耶律大石。
“耶律将军的‘代价’二字,分量可不轻啊。我梁山好汉,虽不惧刀兵,但也绝不做亏本的买卖。将军不妨开个价,看看这辽国的战马,究竟值多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
帐外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发出呜咽的声响,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耶律大石并未被晁雄征的气势所压倒,反而哈哈一笑,豪迈之气尽显。
“晁泊主果然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我辽国的战马,乃是精挑细选的良驹,耐力十足,速度惊人,更兼悍不畏死,乃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利器。加上路途遥远,运输不易,沿途损耗巨大,故而,一匹战马,作价一百贯。”
“一百贯?!”李逵闻言,顿时跳了起来,瓮声瓮气地吼道:“忒贵了!俺老黑在 ???? 里,一头牛也才十几贯钱!你这马,莫不是镶了金边不成?”
晁雄征抬手制止了李逵的聒噪,目光依旧锁定在耶律大石身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耶律将军,你这价格,未免也太离谱了。一百贯一匹战马,我梁山倾家荡产也买不起几匹。更何况,如今宋辽战事不断,贵国的战马,想必也不好过吧?这个价格,恐怕难以服众。”
耶律大石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晁泊主此言差矣。正因为宋辽战事不断,我辽国的战马才更加珍贵。你想想,有了我辽国的战马,梁山好汉便如虎添翼,纵横驰骋,所向披靡。这其中的价值,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这一百贯的价格,也并非我随意开出的。其中包含了战马的饲养成本、运输成本、以及我辽国将士的风险成本。要知道,将这些战马运到梁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路上要躲避宋朝官兵的追捕,还要防备山贼土匪的劫掠,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晁雄征心中冷笑,这耶律大石,果然是个老狐狸,把什么都算计到了。
不过,想要从他手中占到便宜,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耶律将军所言极是,但一百贯的价格,我梁山实在难以承受。这样吧,我出五十贯一匹,如何?”晁雄征试探性地问道。
耶律大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摇了摇头。
“五十贯?晁泊主莫不是在开玩笑?这个价格,连成本都不够。我辽国若是做赔本的买卖,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六十贯!”晁雄征毫不退让,继续加价。
“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若是耶律将军不肯答应,那这笔生意,恐怕就只能作罢了。”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帐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林冲站在晁雄征身后,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耶律大石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知道,晁雄征是个难缠的对手,想要从他手中榨取更多的利益,恐怕并不容易。
“晁泊主,你真是个精明的商人。”耶律大石叹了口气,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好吧,既然晁泊主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六十贯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这样吧,我退一步,一匹战马,八十贯。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不能再低了。”
晁雄征心中一喜,知道这笔生意,已经成功了一半。
“好!八十贯就八十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梁山要先验货,确认战马的质量没有问题,才能付款。”
“这是自然。”耶律大石爽快地答应道。
“我辽国的战马,质量绝对有保证。若是晁泊主不满意,可以随时退货。”
双方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最终达成了一致。
梁山先购买五百匹战马,以每匹八十贯的价格成交。
交易地点,则定在两国的边境线上,以避免引起宋朝官兵的注意。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再送梁山一个见面礼如何?”耶律大石忽然笑着说道。
晁雄征心中一动,知道重头戏来了。
“哦?不知耶律将军要送什么见面礼?”
“最近,我得到消息,沧州官兵准备对梁山采取行动。为了减轻梁山的压力,我可以派出一支骑兵,拖住沧州的官兵,给梁山争取一些时间。”耶律大石缓缓说道。
晁雄征闻言,心中更加警惕。
他知道,耶律大石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梁山。
他这么做,肯定有更深的目的。
“多谢耶律将军的好意。”晁雄征拱了拱手,语气平静地说道。
“不过,我梁山好汉,向来不惧官兵。区区沧州官兵,还不足为惧。”
“晁泊主不必客气。”耶律大石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双方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毕竟,若是梁山被官兵剿灭了,我辽国的战马,岂不是要砸在手里了?”
他顿了顿,“而且,我听说,梁山最近和曾头市的关系不太好。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梁山可以攻打曾头市,一来可以扩大自己的势力,二来也可以出一口恶气。我辽国,可以为梁山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晁雄征心中一凛,他终于明白耶律大石的真正目的了。
他是想借梁山之手,除去曾头市!
曾头市位于梁山附近,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若是梁山能够攻占曾头市,便可以控制这一带的交通要道,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但是,曾头市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想要攻下它,并非易事。
更重要的是,晁雄征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耶律大石为什么要如此积极地促成梁山攻打曾头市?
难道,曾头市和辽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晁雄征思索之际,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梁山喽啰,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启禀泊主,曾头市派人送来书信,说是愿意与我梁山和解!”
晁雄征闻言,心中更加疑惑。
曾头市一向与梁山为敌,为何忽然要主动求和?
难道,他们也察觉到了什么?
“将书信呈上来。”晁雄征沉声说道。
喽啰连忙将书信递了上去。
晁雄征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曾头市主曾某,顿首拜上梁山泊主晁公大王。往日多有得罪,实乃无心之过。今愿化干戈为玉帛,永结盟好。特备薄礼一份,以表寸心。望乞笑纳。”
信的末尾,还附上了一份礼单,上面罗列着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大量的粮食和牲畜。
晁雄征看完书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曾头市,果然是见风使舵,墙头草两边倒。
不过,想要与梁山和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回复曾头市,想要和解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晁雄征将书信扔在桌上,冷冷地说道。
“第一,交出杀害史文恭的凶手。第二,赔偿我梁山的一切损失。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森然地说道:“……曾头市必须臣服于我梁山,永世不得背叛!”
“是!”喽啰领命而去。
晁雄征转过头,看向耶律大石,眼神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耶律将军,这笔生意,我们算是谈成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晁雄征会有此一问。
“晁泊主请讲。”
晁雄征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耶律大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何如此希望梁山攻打曾头市?”
耶律大石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只是觉得,梁山和曾头市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与其让你们两败俱伤,不如让我来推波助澜,让你们尽快解决此事。”
晁雄征冷笑一声,他并不相信耶律大石的鬼话。
他知道,这其中,肯定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是吗?”晁雄征意味深长地说道,随后站起身来。
“天色不早了,耶律将军一路奔波,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耶律大石也站起身来,拱手告辞。
晁雄征目送着耶律大石离开
他转身走出营帐,望着漫天的星斗,心中暗自思忖。
这乱世之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这时,林冲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哥哥,这番将如此示好,究竟是何居心?”
晁雄征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峦,缓缓说道:“这其中,恐怕没那么简单……”第二百二十三章 辽马交易曾市和
晁雄征目送耶律大石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身走回营帐。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拍打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刺痛。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疑虑。
林冲紧随其后,见晁雄征神色凝重,便知此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压低声音问道:“哥哥,那番将如此示好,又是送战马,又是献殷勤,究竟是何居心?”
晁雄征走到火盆旁,伸出双手烤火,感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
他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这耶律大石,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卖马给咱们,恐怕并非真心实意。”
“哦?”林冲眉头一皱,疑惑道:“哥哥是说,这其中有诈?”
晁雄征点了点头,将与耶律大石达成的战马交易,以及耶律大石怂恿梁山攻打曾头市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冲。
林冲听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番将好深的算计!他明面上是想帮助咱们梁山,实际上却是想借刀杀人,让我们和曾头市拼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晁雄征淡然一笑,“这耶律大石,自以为聪明,却不知我早已看穿了他的伎俩。不过,这战马,咱们还是要买的。”
“哥哥,这万万不可啊!”林冲急忙劝道:“那番将居心叵测,谁知道这战马有没有问题?万一他们在战马上做了手脚,咱们岂不是要吃大亏?”
晁雄征摆了摆手,示意林冲稍安勿躁。
“林冲兄弟,你有所不知。这辽国的战马,的确是难得的良驹,对咱们梁山来说,至关重要。有了这些战马,咱们的骑兵才能真正发挥出威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耶律大石的居心,我自有应对之策。他想利用咱们,咱们也可以利用他。只要咱们小心谨慎,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就能化险为夷。”
“可是……”林冲还是有些不放心。
晁雄征拍了拍林冲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林冲兄弟。我心中有数。咱们梁山,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走到桌案旁,拿起一卷兵书,缓缓展开。
“眼下,咱们最要紧的,是提升自身的实力。只有咱们足够强大,才能在乱世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林冲看着晁雄征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抱拳说道:“哥哥说得对。咱们梁山,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真正崛起!”
晁雄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耶律大石之所以要卖马给咱们,还怂恿咱们攻打曾头市,恐怕是因为……”
他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宋朝联金灭辽之事,已经提上日程了。”
林冲闻言,顿时一惊。“什么?!宋朝要联金灭辽?!”
晁雄征点了点头,“此事虽然尚未公开,但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耶律大石,想必也已经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急于寻找盟友,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原来如此!”林冲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要如此示好,原来是想拉拢咱们梁山,共同对抗金国!”
晁雄征叹了口气,说道:“这宋辽金三国之间的恩怨,错综复杂,咱们梁山卷入其中,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过,无论局势如何变化,咱们都要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咱们梁山的目标,是替天行道,救济百姓,而不是为了争权夺利,卷入无谓的战争。”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报!”一个喽啰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启禀泊主,曾头市派人送来书信,说是要与咱们梁山和解!”
“什么?!”李逵闻言,顿时跳了起来,瓮声瓮气地吼道:“那群鸟人,前几天还打得你死我活,现在又想求和?俺老黑看他们是没安好心!”
晁雄征抬手制止了李逵的聒噪,沉声问道:“来人现在何处?”
喽啰连忙回答道:“来人正在帐外等候。”
“带他进来。”晁雄征吩咐道。
喽啰领命而去,片刻之后,便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走了进来。
那汉子身材矮小,面黄肌瘦,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
他战战兢兢地走进营帐,看到李逵那凶神恶煞般的面孔,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你……你……你们是梁山的好汉?”那汉子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颤抖得厉害。
李逵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一把抓住那汉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俺老黑就是梁山的李逵!你这厮,是曾头市派来的?来干什么?!”
那汉子被李逵抓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
“好……好汉饶命!小人是奉曾长者之命,前来给梁山泊主送书信的!”
“书信?”李逵冷哼一声,将那汉子扔在地上。
“俺老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奸诈小人!说,你们曾头市到底想干什么?!”
那汉子不敢隐瞒,连忙将曾长者的书信,以及一份厚厚的礼单,呈了上去。
晁雄征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晁雄征看完书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曾长者,倒是挺会见风使舵的。
他将书信递给一旁的史文恭,说道:“史教头,你也看看吧。”
史文恭接过书信,仔细阅读了一遍,顿时怒火中烧。
他将书信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这曾长者,真是厚颜无耻!他竟然说往日多有得罪,实乃无心之过!他杀了我全家,还抢走了我的家产,现在竟然想用几件破烂玩意儿,就想把事情一笔勾销?!”
他指着那汉子,怒声喝道:“你回去告诉曾长者,我史文恭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那汉子被史文恭的怒吼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磕头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只是个送信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晁雄征看着怒火中烧的史文恭,心中暗叹一声。
他知道,史文恭对曾头市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难以化解。
但他不能因为史文恭的一时之怒,而坏了梁山的大事。
“史教头,稍安勿躁。”晁雄征走到史文恭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咱们梁山,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小失大。”
他转过头,看向那汉子,沉声说道:“你回去告诉曾长者,想要和解可以,但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那汉子连忙抬起头,“好汉请说,只要我们曾头市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
晁雄征嘴角微微一翘,
“第一……”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曾头市必须给我梁山一个交代!”
## 第223章 辽马交易曾市和
凛冽的寒风卷着黄沙,在梁山泊外的旷野上呼啸而过。
晁雄征裹紧了身上的裘皮大氅,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缓缓驶来的队伍。
那是一支规模不小的骑兵,马蹄踏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昭示着来者的不凡。
“哥哥,可是辽狗来了?”李逵瓮声瓮气地问道,手里的两把板斧已经蠢蠢欲动。
晁雄征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来者是客,不可无礼。”
不多时,那支骑兵便来到了近前。
为首一人,身着镶金边的黑色胡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正是辽国皇族耶律大石。
“晁头领,久仰大名。”耶律大石翻身下马,用一口流利的汉话说道。
“耶律大人客气了,请。”晁雄征拱手还礼,将耶律大石一行人迎入早已准备好的营帐。
营帐内,热气腾腾,驱散了些许寒意。
林冲、史文恭等人分列左右,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
待众人落座,晁雄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耶律大人远道而来,想必是为了战马之事吧?”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晁头领果然爽快。我大辽铁骑纵横草原,战马自然不缺。只是如今宋辽边境摩擦不断,我等也需要一些粮草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自然好说。”晁雄征早有准备,他要的不仅仅是战马,更要借此机会打通与辽国的贸易通道,为梁山泊的未来发展奠定基础。
“我梁山泊粮食充足,盐铁器械也不在话下,只要战马足够精良,一切都不是问题。”
双方你来我往,经过一番细致的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了一致。
梁山泊以粮食、盐铁等物资,换取辽国良驹三百匹。
就在双方准备签订契约之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何事喧闹?”晁雄征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
一名喽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道:“启禀哥哥,曾头市派人来了,说是要……要与咱们讲和!”
“曾头市?”晁雄征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曾头市之前屡次挑衅梁山泊,甚至还抢夺了梁山泊的物资,如今见梁山泊兵强马壮,又想来求和,真是可笑至极。
“带他进来!”晁雄征沉声道。
片刻之后,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被带了进来,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小人是曾头市的丁壮,奉曾长者之命,前来向梁山泊赔罪。之前都是误会,还望晁头领大人大量,饶恕我等。”
“赔罪?”晁雄征冷哼一声,“你们曾头市之前可是嚣张得很,如今知道怕了?晚了!”
那丁壮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说道:“曾长者说了,愿意献上黄金百两,牛羊百头,以求和解。”
“哼,区区黄金百两,牛羊百头,就想了事?”李逵在一旁怒吼道,“俺老黑的斧头可不答应!”
晁雄征抬手制止了李逵,他看着那丁壮,缓缓说道:“想要讲和也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那丁壮连忙抬起头,如蒙大赦般地说道:“晁头领请说,只要我曾头市能做到,绝不推辞!”
“第一,交出杀害史文恭恩师史太恭的凶手,以命偿命!”晁雄征眼神冰冷,杀气腾腾。
史文恭闻言,虎躯一震,
“第二,曾头市所有钱粮物资,全部充公,归梁山泊所有!”晁雄征继续说道。
那丁壮脸色惨白,这简直是要了曾头市的老命啊!
“第三,曾头市所有丁壮,全部加入梁山泊,听从调遣!”晁雄征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三个条件,每一个都让那丁壮感到绝望。
他知道,如果将这些条件带回去,曾头市恐怕就要彻底覆灭了。
“晁头领……这……这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那丁壮颤声说道。
“苛刻?”晁雄征冷笑一声,“你们曾头市之前挑衅梁山泊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回去告诉曾长者,答应我的条件,尚可保全性命,否则,鸡犬不留!”
那丁壮不敢再多言,磕了几个头,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那丁壮离去的背影,耶律大石饶有兴致地说道:“晁头领真是好手段,恩威并施,想必那曾头市定会乖乖就范。”
晁雄征微微一笑,他要的不仅仅是曾头市的臣服,更要借此机会,震慑周围的宵小之辈,让梁山泊的声威更加远扬。
“耶律大人,我们继续商议战马交易的细节吧。”晁雄征转过头,看着耶律大石,
在这乱世之中,只有不断壮大自身的力量,才能在夹缝中求生存,才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