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和李清婉吻得忘情,直到女人娇软的闷“哼”声传来,耶律烈才从李清婉温软香嫩的唇瓣里退了出来,眼神炽热地看着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李清婉轻轻地推了推他的铠甲,红着脸、水润着唇瓣说道:“你把我箍疼了。”
耶律烈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怎的便加重了力道,正紧紧地箍着她,冰冷坚硬的铠甲抵在她绵软的胸襟处。
他赶忙松了些力气,直勾勾地看着李清婉,“婉婉,我给你的双鱼吊坠你要时刻带在身上,若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便拿出来。”
上次李清婉离开的时候,他送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带,包括那枚双鱼吊坠。找到她的当晚,二人奋战后,耶律烈第一件事情便是给她把双鱼吊坠重新戴上。
又是双鱼吊坠,上次她就觉得它不像一个吊坠,倒像个令牌,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令牌。
耶律烈两次提到双鱼吊坠都没有说清楚它的用途,他不说清楚,应该是害怕她利用它逃跑吧。他不说,李清婉也没有问。
耶律烈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将她紧紧地拥了拥,吻了又吻,才走下马车。
他现在还不能离开,队伍刚开拔他便没了踪影,定然会影响军心。他想赶紧结束战争,然后时刻陪在李清婉身边。
耶律烈立在马车旁边,看着车厢上的那扇圆窗,圆窗那边是他的心上人,他心里期盼着李清婉能够打开车窗,再看他一眼。
婉婉,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可是耶律烈知道李清婉终究是不会看他的,因为她不爱他,在他身下妩媚绽放不过是因为出于男女的本能而已。
车夫甩动缰绳,车轮滚动,就在耶律烈失望地垂下虎眸时,车窗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耶律烈掀起眼睑看去,圆窗里露出李清婉那姣好的面容,他的脸上瞬间漾起了微笑,“婉婉,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再瘦了。”
李清婉点了点头,“你也要保重自己。”
“好,我会尽早回来。”
李清婉“嗯”声应下。
耶律烈含笑看着李清婉,然后对车夫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是。”
马车继续滚滚前行,耶律烈长身而立,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他的身后是千军万马,但是却感觉形单影只,落寞孤寂。
李清婉回到上京,偌大的汗宫中只有她一个主子。
耶律烈登上汗位之后,便下令将先可汗耶律亮搬去京郊别宫养伤,呼敦萧绰、先可敦朵古丽都被耶律烈以要照顾先可汗为名,让她们一同搬到别宫去了。
此举为的就是让李清婉在汗宫住得舒心,省得去应付这些心怀鬼胎的人。
李清婉刚踏入寝宫,耶律质古便笑着迎了上来,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出声抱怨,“婉婉,你出去游玩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咱俩可以一起去啊。”
李清婉没想到耶律质古会这么说,“你二哥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她想要试探一下耶律质古到底知道多少。
耶律质古点着头,“对啊,二哥说京中混进了奸细,你留在上京不安全,便送你去游玩了。外面好玩吗?”
“还行。”
“只是你好不容易回来,二哥就率军出征了,你们两个又不得不分开了。”耶律质古替李清婉伤心难过。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李清婉拉着耶律质古坐在软榻上,汗宫还是她走时的样子,离开上京的时候,她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回到这里了,没想到躲藏了一个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二哥命人给我送了消息,说你今日要回来了,我便迫不及待地来了。”
耶律烈没有让耶律质古搬出汗宫,依旧让她住了下来,现在偌大的汗宫,没有人再敢为难她了,她现在住得很是舒坦,本以为可以跟李清婉在宫中相伴,没想到李清婉却出去游玩了一个月才回来,眼下终于给盼回来了。
耶律质古坏笑着看李清婉,“婉婉,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她说话没头没脑,李清婉听得云里雾里。
“怎么做到让二哥这么在乎你啊?二哥派来的人说了,二哥怕你闷,让我多来陪陪你,要是太晚了,还让我留宿。”她顿了一下,凑近李清婉,神神秘秘地说道:“婉婉,二哥是不是害怕你找小白脸,害怕你移情别恋?”
说得李清婉小脸儿都臊红了,“你别瞎说。”
“你都成婚了,怎么比我还容易害羞?”
李清婉害怕她再说出什么让人害臊的话来,主动说道:“质古,明日我想去看看祖母,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你走的这一个月,祖母精神不济,总是愁眉不展,你刚好可以给祖母看看。”
“好。”
两个人说笑着便度过了半日,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耶律质古干脆像耶律烈说的那样住了下来。
看着耶律烈和李清婉的寝殿里奢华的装饰还有精致的物件,耶律质古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这个二哥从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为了讨好婉婉,倒是愿意花心思。
李清婉从净房沐浴出来,便看到耶律质古四处看着,“怎么了?”
耶律质古听到声音,转头看了李清婉一眼,“啧啧”两声,“二哥之前总是一副冷冰冰、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眼下终于活得像个人了。”
李清婉被她逗笑了,“要是你二哥听到你这般说他,你的礼物是得不到喽。”
“若是二哥知道了也是你告诉的。但是我知道你待我好,必然不会给二哥说的。”
李清婉擦着头发,“玛雅她们应该把水换好了,你去洗吧。”
耶律质古勾住李清婉的下巴,“好,去床上躺着等爷洗白净了回来。”
李清婉抬手打开她的手,“你正经些。”
这两兄妹,一个太过正经内敛,一个又太不正经。
翌日清晨,李清婉和耶律质古用过饭便去了元帅府。
松鹤轩内,李清婉向塔娜行了一礼,唤道:“外祖母。”
“嗯。”
塔娜本身要给李清婉脸色看的,李清婉给她下了蒙汗药,还从她这里逃跑,害得耶律烈没日没夜地寻找,人都瘦了一大圈,如此种种,让她如何心平气和地对待李清婉?
但是昨日午后她收到了耶律烈的亲笔信,信上说契丹跟月国交战的这段时日,李清婉会留在上京,希望她能代他照顾好李清婉。
那封信字迹潦草,明显是在行军途中匆匆写下来的,对李清婉的事情还真是上心,事无巨细。
为了耶律烈,塔娜便没有对李清婉吊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