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 年那个特殊的年份里,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老叔刚刚搬离没多久,令人震惊和悲痛的事情便发生了——他竟然离世了!
当时的我正忙碌于永久供销社的工作岗位上,当得知这一噩耗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了讶异与不解。毕竟就在前不久见到老叔时,他虽然身体略显虚弱,但仍然能够自如地行走活动啊。
而且一直以来,他都依赖着麻黄素和维生素等药物来维持病情,怎么会突然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呢?怀着满心的焦急与不安,我匆忙向单位告假赶回家中。
待我赶到时,母亲已然先一步抵达现场,那正是曾经玉珍居住过的屋子。踏入屋内,一眼望去,只见老叔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青灰色,嘴唇更是泛着深紫色,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又可怕的力量所笼罩。
母亲满脸忧色地俯身询问道:“兄弟,你今天到底吃了些什么东西呀?”
然而,老叔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用微弱的声音回答说:“二嫂,我真的没吃啥特别的东西。”
母亲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道:“难道是因为你吃药吃得太多了吗?”
面对母亲的质疑,老叔依旧坚决地否认道:“我没有,绝对没有吃多药。”
看着老叔如此肯定的态度,母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深深的诧异之色。其实,母亲的怀疑并非毫无依据可言。
自从老婶搬出去以后,她时常会来到我们家中串串门,闲聊之间,她总会不停地抱怨老叔无能,言语之中对王玉林也是颇多轻视之意。相反,对于郜连山,老婶却是赞誉有加,常常将其挂在嘴边夸赞不停。
话说这郜连山,乃是二队里负责保管物资的人员,彼时已然四十好几岁啦。此人早年丧偶,膝下育有子女。
那时节,老婶曾言老叔连挑水都已力不从心,于是便打算亲自前去打水。谁承想,就在途中偶遇同样前来挑水的郜连山。
郜连山见此情形,二话不说便帮着老婶将水打满。或许正是因为这一举动,让老婶对其心生好感。
不过依我之见,郜连山此举纯属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罢了,压根儿不存在什么非分之想。
可我着实有些困惑不解,明明在家里就连水都挑不动了,难不成搬到外头去就能挑得动了?
换个角度来思量,咱们这些身为晚辈之人,对于老叔的照料确实有所欠缺。要不然,他又怎会如此轻率地搬离家中呢?
只是这一搬出去,恐怕等待他的也没啥好下场,估摸着他离世的日子怕是要提前不少!
除了母亲之外,几乎没有人相信老婶会毒害老叔。曾经,连我自己也没有这样去想过。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些细节逐渐浮出水面,我的看法开始慢慢发生转变。
这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有时候,恰恰正是由于我们对某些人的信任,认为他们不可能做出如此恶劣之事,结果反而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让他们最终实施了犯罪行为。而这种情况并非个例,在生活中时有发生。
尤其是当我日后深入学习了《易经》之后,对于那些整天跟自己念叨鬼话的人,更是积累下了一定程度的观察与判断经验。通过这些研究和领悟,我发现这类人往往表面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其内心可能隐藏着深深的恶意。
或许,在老婶那成天嘟囔不停的鬼话背后,正潜藏着一颗狠毒的心。只是从前的我太过天真单纯,未能察觉到罢了。如今回想起来,种种迹象似乎都在暗示着她那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
老婶跟徐木匠搞关系之前难得一笑,然而,却有那么一次,她竟破天荒地展露出了笑颜,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古朝阳。
古朝阳担任生产队长有两年之久,在他任职期间,着实办了不少实事、好事。其中一件令人称道之事便是购置了一台留声机,并精心打造了一个木柜放置在队部的东南角,将其妥善地安置好。这台留声机交由温世义负责管理。
自此以后,那根矗立在外边的木头杆子上的大喇叭便几乎每日都会播放着郭颂的唱片。这些美妙动听的旋律犹如一股清泉,流淌进了每一位社员的心间,极大地丰富了大家的精神世界。即便是像老婶儿这般对生活感到极度绝望与无助的人,也渐渐地被这音乐所感染。
起初,老婶儿对于那些从喇叭里传出的歌声并不以为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复一日地聆听,那些歌词仿佛一点点地渗透进了她的内心深处。终于,在某一天,当她再次听到那句熟悉的“我去找小鸡儿哎……”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只见她满脸笑意地看向我,竟然还模仿起了郭颂的腔调唱出了这句歌词。
老婶儿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我不禁一愣,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毕竟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她这般开心愉悦过。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新鲜感。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一笑过了五年,令人悲痛欲绝的消息传开来,老叔竟然不治身亡了!而且他甚至连医院的门都没有踏进去一步。要知道,那时候的农民们生活艰苦,一旦生病,如果不是觉得自己还有康复的希望,往往就会选择硬扛着、拖延下去。
在老叔的葬礼上,灵幡由三弟扛起。按照传统习俗,这本来应该是儿子来做的事情,但由于老叔没有亲生儿子,所以作为侄子的三弟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这份责任,以此来尽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而老婶对此也是感激涕零,为了表示感谢和补偿,她特意送给了三弟一笔丰厚的礼金。这笔礼金不仅仅代表着金钱的价值,更是蕴含着老婶对三弟深深的谢意与敬意。
老叔这辈子,吃亏就在于没有文化上了。话说当年,老叔和老婶满心欢喜地前往乡里办理结婚登记事宜。到了那儿之后,接待他们的办事人员上下打量着老叔,见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再一看桌上居然连喜糖都没有准备,于是心生刁难之意。
办事人员先是漫不经心地询问老叔的周岁年龄,接着又追问他属相是什么。
甚至还调侃道:“今年属狗,那明年属啥呀?”
面对如此刁钻古怪的问题,本就不善言辞的老叔顿时变得磕磕巴巴起来,一时间竟然答不上来。
结果可想而知,这次结婚登记没能顺利完成。
回到家中,得知此事的老张头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他觉得那个办事人员分明就是故意欺负老实人。
而老叔呢,其实是出生于满洲国时期,因为这个缘故,还曾被旁人起过一个绰号叫做“小满洲子”。
当天,怒火中烧的老张头怒气冲冲地找到老叔质问:“你不是满洲国生的吗?大家都叫你小满洲子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那些办事人员呢?”
然而,老叔心中却很清楚,如果真把这些话说出来,恐怕不但无法成功登记,反而会惹出更多麻烦。毕竟,生气时所说的话往往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无奈之下,经过一番周折,最终还是通过找人托关系,才好不容易将结婚登记这件事给办妥了。
记得那回,老叔独自一人前往南泉县办事儿。等到太阳西沉、夜幕降临的时候,老叔寻思着得找个旅店歇歇脚,睡上一宿觉再赶路。
可谁成想,因为这老叔大字不识一个,在人生地不熟的县城里,他兜兜转转,愣是没能寻到一家旅店的影子。
结果他被冻得瑟瑟发抖,双手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那模样看上去实在是惨不忍睹。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幸运之神眷顾了他,一支好心的巡逻队恰巧路过此地。
他们见到他这般可怜的样子,二话不说就伸出援手,帮助他四处寻找可以暂时歇脚取暖的地方。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简陋小屋。如果不是这支巡逻队及时出现并施以援手,这一宿下来,他恐怕真的会被冻个半死不活。
第二天老叔缓缓归来。只见他的手中拎着几个香气四溢、金黄酥脆的大麻花,那诱人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我和哥哥一瞧见这些大麻花,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们俩欢呼雀跃着跑到老叔面前,迫不及待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麻花。然后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由于吃得太过投入,我们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叔手上那些因为寒冷而造成的冻伤。
奶奶坐在一旁,嘴里却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哟,祖宗怎么这么没德行啊!”边说边心疼地拿起针,小心翼翼地帮老叔把手上那些吓人的水泡一一挑破。
一旁的老婶呢,气鼓鼓地看着老叔,嘴里还嘟囔个不停。她心里那个气呀,觉得老叔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不过,看到老叔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她的气也就消了大半。
而我们这些小孩子呢,其实心里觉得这事儿特别的新奇,看着老叔那滑稽的样子,还有家里这热闹的场景,真想哈哈大笑一场。但又怕惹得大人不高兴,于是只能拼命憋着笑,小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老婶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她有个与祖母相同的习惯——抽旱烟。每当她自己装好一袋烟之后,总会贴心地也给祖母也装上一锅。而且,她们使用的都是长长的烟袋杆。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共同爱好,起初那段时间里,祖母对这位新进门的儿媳妇倒是颇为喜爱。
时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一段日子过去了。就在这段时间里,老婶身上一直隐藏着的弱点开始逐渐显露无遗。且先不提她做活速度奇慢无比,光是那活儿做得既不像样子也不符合标准这一点,就让人实在难以恭维。
正因如此,祖母对待老婶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常常对她冷眼相向,甚至还时不时地从嘴里冒出几句尖酸刻薄、挖苦讽刺的话语来。
再来说说我的母亲吧,她可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可以说脸皮子比纸还要薄,母亲还特别喜欢与人争论是非对错,所以她和祖母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融洽。
母亲刚嫁过来的时候,有空就回娘家探望亲人,祖母认为那个娘家不值得她留恋,不乐意她回去,但是母亲不听。她前脚刚刚迈出婆家门,后脚家里竟然就开始杀起猪来了。不过呢还好,家人也想着用小碗给母亲留下了一点点。
然而,与老婶截然不同的是,母亲做起事情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她不但把各种家务活干得又快又好,而且无论学什么都是像模像样的,仿佛天生就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更值得一提的是,母亲接二连三地生下了一个个可爱的娃娃,这一系列表现终于成功引起了祖母的关注,并令祖母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相比之下,老婶这边的情况可就不太乐观啦!她所生的孩子竟然一个接着一个不幸夭折,这不正好应了那个所谓“白虎星占床”的可怕说法吗?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许多年过去了。某一天,母亲与家人闲聊之际,不经意间提及了那件尘封已久的往事。说到动情处,母亲不禁感慨万千地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突然明白过来呀!想当年,你们老婶出嫁到咱家的时候,竟然在屋子底下拴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呢!”
听到这里,众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纷纷追问其中缘由。母亲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据说呀,这样做是为了破除白虎星带来的厄运呢!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如果不采取这种措施,那么你老婶以后生下的孩子恐怕都会遭到那恐怖的白虎星的毒手,被其无情地吞噬掉。唉……只是可惜啊,那只被寄予厚望的大公鸡终究没能修炼成仙,自然也就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啦。”
咱家大姐呱呱坠地于阴历四月这个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时节。据说,她是由那位被我们亲切称为老蔡姨奶的老蔡太太帮忙接生的。
说起大姐出生时的情景,可真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由于家里缺少必要的包裹布,可怜的婴儿刚来到这个世界,就不得不委身于父亲那条破旧的棉裤兜子里充当襁褓。
而这位老蔡姨奶呢,其实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牛婆,专门负责接生新生儿。在我们当地,人们把接生这活儿俗称为“包孩子”。
就在大姐降生的前些日子,家中的祖母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从某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块残破不堪的布料。只见祖母随手一扔,便将那块破布丢到了母亲面前,并没好气儿地说道:“拿着吧!瞧瞧你那松松垮垮、不成样子的肚子,指不定哪一天就要临盆了,赶紧拿这块布给孩子做褯子用!”
要知道,那时的母亲不过才十六七岁而已,面对如此这般的人生重大事件,除了老老实实听从长辈们的安排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在那有着三间房屋的时候,祖母和老章头一起住在与老蔡家相邻的东屋里。那东屋里面摆放着两张南北朝向的火炕,一张给祖母和老章头睡,另一张则属于老蔡家人。而我们所居住的西屋同样设有两张南北炕,我和父母睡在南边的炕上,叔父一家则睡在北边的炕上。
说起这段日子里发生的趣事啊,还真不少呢!其中一件让母亲印象深刻的事情便是关于老蔡太太的。据母亲讲,这位老蔡太太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地向人讨要好处、要人情,哪怕只是邻里之间的互相帮忙,她也并非心甘情愿地无偿付出。
记得有一天深夜,母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从房后的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咔叭咔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折断或弄碎。当时的母亲并未对此过多在意,只当是夜间的一些寻常动静罢了。然而,等到第二天大白天时,祖母却惊讶地发现放在房后的那些干柳条子不见了踪影。
直到此时,母亲才猛然回想起昨夜听到的那阵响声,并将此事告诉了祖母。于是,婆媳二人一同来到北锅台旁查看堆放柴火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在那柴堆之中,她们发现了一些被撅折得不成样子的干条子正被遮遮掩掩地藏匿着。显然,这就是前夜丢失的干柳条子。
这究竟说明了怎样一个深刻的道理呢?答案便是:为人处世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这个基本准则!千万不要抱有那种天真的想法,认为他人会毫无所求地、源源不断地为你奉献和付出。因为这样的期望既不现实也不公平,如果总是一味地索取而不知感恩与回报,那么对方即便再善良大度,也会感到疲惫和失望。
久而久之,当他们为你付出了大量心血却始终无法得到应有的回应时,便会默默地将这些付出记在心里,如同记录一本账簿一般清晰明了。待到某一天,当他们自身遇到困难急需帮助之际,倘若此时你选择袖手旁观或是拒绝伸出援手,那么之前所欠下的“人情债”可就要到偿还之时了。
届时,他们完全有理由亲自采取行动来获取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份回报,毕竟他们已经给予了你足够多的机会去表达感激之情,但你都未能把握住。面对此情此景,恐怕就连你自己都会觉得理亏词穷,无话可说吧!所以说啊,做人还是应当秉持着知恩图报的原则,珍惜他人对你的每一份好意,并及时予以回馈,如此才能建立起良好且稳固的人际关系。
这老蔡太太和那仓库保管员张青山之间的关系可真是不一般!用老蔡太太自己的话说,那可是能把窗户亮子都给支起来的亲密程度,意思就是他们俩之间毫无顾忌,根本不怕被人说道,也不惧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究竟要好到何种地步呢?且听我慢慢道来。每当那张青山路过老蔡太太家门口时,总会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小老蔡诶!”而这时,屋内的老蔡太太必定会迅速做出回应,要么脆生生地应一声,要么直接快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一番,看看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来了。
这种默契和互动,仿佛成了他们之间独特的暗号,旁人见了,也只能会心一笑,谁叫他俩如此要好呢。
在一个宁静的傍晚,夕阳如血般染红了半边天空,微风轻拂着大地,带来一丝凉爽。张青山趁着这美好的时光,悄悄来到与他相好的家里相会。而此时,祖母为了给他们留出独处的空间,悄悄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并拉着母亲一起到院子里做起了针线活儿。
就在两人忙碌的时候,突然发现缺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于是,祖母便让母亲去她的房间取过来。母亲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快步向祖母的屋子走去。也许那个时候的她太过单纯,根本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
母亲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扑腾扑腾”地走进了祖母的房间。然而,当她还没有找到需要的物品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异常。可不知为何,那种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带着满心的疑惑,母亲缓缓将目光投向屋内的炕头。仅仅只是一眼,她便被眼前所见吓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哎呀我的天呢!”
只见炕上竟然躺着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正是张青山和他的相好!母亲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原来张青山正趴在老蔡太太身上手刨脚蹬,炕洞子窟通窟通直响……
回过神来后,母亲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门外飞奔而去。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把心中的恐惧和羞耻统统甩在身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某一天,当我听说起那段遥远的往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之情。
于是,我转向身旁的母亲,轻声问道:“妈妈,您还记得那个时候老蔡头在哪里吗?”母亲听到我的问题后,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唉,那时的老蔡头啊,整天都在生产队里忙碌着干活呢!”
嘿,你们知道吗?我为啥要提起老蔡姨奶和张青山之间的那些事儿呢?这里面可大有文章。原来,每次那张青山来找蔡姨奶的时候,那就等于是到咱家来串门啦!一来二去的,他跟咱爸可不就混熟了嘛,这关系自然也就变得不一般喽!
后来呢,正好碰上供销社向生产队要人,那张青山二话不说,力荐了咱爸。嘿,这一推荐可真是够给力的,直接就让咱爸从一个老老实实种地的农民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光荣的工人!看看,谁说搞男女关系一定就是坏事呢?有时候啊,它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话说我那大哥,也就六七岁上下的年纪,不知怎地竟突然患上了这恼人的头疼病。这头疼可不是一般的疼,整日整夜地折磨着他,让这个年幼的孩子苦不堪言。就这样一连数日过去,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家里人尝试了各种普通的治疗方法,却通通都不见效。
每日傍晚时分,当父亲结束一天辛苦的工作回到家中时,大哥便会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父亲身后,一边抽抽搭搭地哭泣,一边诉说着头又如何如何疼痛难忍。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如此痛苦,父亲的心急得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
说来也是奇怪得很,这大哥平日里对谁都还亲近,唯独见了祖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远远瞧见祖母的身影便立刻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匆忙转身回避。任凭大家怎么哄劝,他都不肯靠近祖母半步。
为了给大哥治病,父亲甚至不辞辛劳地带他前往哈尔滨求医问药。在那里的大医院里,医生先后给他做了两次穿刺手术,可令人失望的是,即便经过这般深入细致的检查,依旧未能查出病因所在。无奈之下,父子俩只得悻悻而归,转而寻求传统中医的帮助——试试针灸疗法。
然而,这针灸治疗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长时间坚持不懈地进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哥头上接受针灸的部位渐渐累积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面子。每当有人用手轻轻一划拉,那些血面子就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只可惜,尽管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和磨难,大哥的头疼症状依然未见丝毫改善。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已过去了好几个月。眼看着大哥的病情始终毫无起色,家人们个个都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束手无策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了……
最终治好大哥头疼病的,既非传统的中医手段,亦非现代医学技术,竟然是神秘莫测的巫医!
萨满巫师一跳大神儿,要饭爷爷就原形毕露了,而他刚刚死去两三年,就是他死后要报复东荒这门亲属。
活着没拿够,死了让你糟践钱财,这次还要给他乖乖奉送冥币。作为活人必须给死人赔礼道歉上供烧香,这是什么事吧?还别说,病真的就是这么治好的。
你说巫师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死去的恶人呢?如果他事先打听清楚了,那病人什么时候好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除非是他不管你好不好,可偏偏你就真的好了,而他则窃取了贪天之功。
就在我初到兴虹供销社没多久,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降临了——洪小梅母女竟然不辞辛劳地赶来探望我。
她们的出现犹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瞬间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安慰与鼓励。这份深情厚谊令我深受触动,内心满是感动之情。
而且听她们说,来这里看望我的途中还特意经过了我家的大门口,丝毫没有畏惧他人知晓这件事情。从她们坚定而坦然的态度中,我感受到了那份真挚且毫无保留的爱。
我到兴虹供销部上班还没多久呢,结果就在一个夜晚遭遇了一起令人震惊的失窃案件!
那晚,整个供销部里静悄悄的,除了我和那位负责做饭的师傅正在屋内熟睡之外,再无他人。那夜真是出奇地安静,以至于我俩什么异常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更别提看见任何可疑的身影了。
第二天清晨,当晨曦刚刚洒落在地面上时,我才慢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可谁能想到,这宁静的早晨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打破了。
只见吴主任的儿子吴大山风风火火地一头冲进我们的屋子,嘴里还惊慌失措地大喊着:“不好啦!出大事了!昨晚有贼光顾咱们这儿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瞬间睡意全无。接着,他又急匆匆地补充道:“西面的那个仓库被人给弄开啦!”
我赶紧追问他到底丢失了些什么东西。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急地回答说:“丢了好几辆自行车呢,还有不少的白糖和香烟也不见了踪影!”
听完他的描述,我心里暗暗一惊,这些东西可都是供销部里比较贵重的物品啊!于是,我急忙起身穿好衣服,跟着他一同跑出去查看情况。
来到仓库门口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原本紧闭着的仓库大门此刻竟然敞开得大大的,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昨夜所遭受的劫难。
仔细观察之下,我发现这门并不是像一般情况下那样被人用工具撬开的,而是直接被硬生生地端开了!原来,这仓库的门是由两扇组成的,中间只用一根铁栓插上然后锁住,自然而然就连接成了一扇完整的大门。
然而,可能是由于安装的时候两侧的门轴固定得不怎么牢固,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就被那些可恶的贼人给破坏掉了。如此一来,这门就完全失去了防护作用,大敞四开着,任由贼人肆意妄为地拿走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上报到了中心社,相关人员对此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和讨论。最终他们决定自行处理并将其消化掉,不再进一步向上级部门汇报。
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虽然发生了盗窃事件,但损失的物品数量并不多。如果选择将此事上报到县公安局,那么毫无疑问,公安局必然会派遣警力前来侦破案件。
然而,先不论这个案子最后能否成功告破,光是这些办案人员的吃、住等各项费用,就极有可能远远超出被盗物品本身的价值。
这样一来,不仅可能无法挽回实际的经济损失,反而还会额外增加不必要的开支和资源浪费。所以权衡利弊之后,中心社才做出了这样一个看似无奈却又十分务实的决定。
卢景民乃是兴虹大队土生土长之人。前年,他遭逢变故,被遣返回家中。这样兴虹供销社就始终少一个人,一直到我来填补这个空缺。
然而,卢景民颇具手段,竟通过贿赂等不正当途径成功复任,并进一步贿赂张云福,张云福一高兴,把他直接调到自己所在的县外贸公司。
这卢景民生得一副好皮囊,面容略显秀气。不仅如此,他尚有一个弟弟,名叫卢景远,同样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且说那卢景远,与富民供销部于青春的妹妹于秋霞喜结良缘。成婚之日,天空突降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短短时间内积雪便已达一米之厚!这场罕见的大雪使得道路完全堵塞,无法通行。
那些原本想要从十里八村赶来喝喜酒的人们,望着眼前厚厚的积雪,只能无奈地叹息摇头。其中有些人不甘心就此放弃,试图乘坐东方红链轨拖拉机前往婚礼现场,可最终还是未能逃脱大雪的吞噬,被困在了途中。
这般恶劣的天气实属百年难得一见,自然而然地引起了众人的闲言碎语。大家在议论纷纷之中,隐隐透露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数年之后,卢景远竟然在外拈花惹草,与一名姓张的女子纠缠不清。
说来也巧,我曾经有幸目睹过这位张姓女子的真容。平心而论,她倒也算不得丑陋,但若是将她与于青春的妹妹相比较,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要逊色许多,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那一天,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了兴虹供销部的柜台上,我正站在柜台里面忙碌地售卖着货物。这时,吴大山突然走过来,他压低声音,指着一个正在挑选商品的女人对我说:“看见那个女的没?就是她,一直跟在卢景远身边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只见她身材高挑,穿着时髦的衣服,一头烫卷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她一边挑选着物品,一边和旁边的售货员不停地交谈着,言辞流利、能说会道。与那些青春年少、质朴厚道的妹妹们相比,她显得格外世故和精明。
时光匆匆流逝,大约又过去了两年。有一天,一个惊人的消息像一阵狂风般传遍了整个安国供销社——卢景远竟然用菜刀将自己的妻子砍伤了!
而且据传闻,他下手极狠,足足砍了十来刀。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一窝蜂地跑出供销社,想要一探究竟。
我那时已经回安国供销社了,我忙着从仓库往出搬运货物,起初没有出大门,当我赶到现场时,看到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受害者正静静地坐在一张长椅上等待着车辆,她全身上下几乎都被白色的纱布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转动。那双眼眸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和虚弱。而周围的人们则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对这起惨无人道的事件表示难以置信和愤慨。
后来,令人称快的消息传来,卢景远因犯下重罪而被判处了长达十年的徒刑。这一判决使得整个小镇都为之哗然,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人物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与此同时,于青春的妹妹于秋霞也迎来了人生中的另一段婚姻。她改嫁到了万丰,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就在某一天,阳光明媚,我正忙碌地在万丰供销社里收取现金。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您好!”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交汇的瞬间,我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位向我打招呼的女子竟然就是于青春的妹妹。岁月似乎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明显的痕迹,那熟悉的面容依然如往昔般美丽动人,丝毫看不出曾经历过苦难与沧桑。
出于关心和好奇,我微笑着询问起她最近的状况。她微笑着回应着,语气平静而温和,仿佛已经将过去的伤痛深埋心底。
“当年他为什么要砍你呢?这实在令人费解啊!”
我满脸疑惑地盯着眼前的人,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唉……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自己也一直都弄不明白。怎么想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对我痛下杀手。”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仿佛那段可怕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我着实吃了一惊。按常理来说,事已至此,她应该不会再有所隐瞒才对啊!毕竟从整个事件来看,她显然并非有过错的那一方。
沉默片刻后,我决定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姓张的女人吗?大家可都在传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些纠葛。”
只见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没错,的确是因为那个女人。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还声称已经受够了一切,然后就在那一刻彻底失去了理智……”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起来。最后她说了一句:“他们家的人净得‘没脸的病’!”
“什么…没脸病?”
我没有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就这样简单交谈几句后,她便交完了钱款。
临走前,她再次冲我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她转身朝着布匹组的柜台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由于当时工作繁忙,我无暇顾及她何时离开了供销社。只是那惊鸿一瞥以及短暂的交流,让我对她的现状有了大致的了解,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祝福她能够从此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