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我初到安国工作的第一年,我结束了一上午悠闲的工作后,心情愉悦地准备驾车回家。
而我所驾驶的可不是一般的车辆,而是一台手扶拖拉机!这台拖拉机是供销社新进来的,一看就充满了力量感和乡村气息。
当我缓缓驶进村子时,正值中午时分。屯子里的孩子们或许还没有开始享用午餐,又或者已经吃完饭正在玩耍。总之,他们一看到我开着那台威风凛凛的手扶拖拉机出现在前趟街上,便纷纷从家里跑了出来。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的神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拖拉机,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大玩具。
这些可爱的孩子们迅速围拢过来,有的爬上了我的拖拉机拖车,有的则站在旁边跃跃欲试。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期待着等我吃完饭后能够再次开动这辆大家伙,带着他们在村里兜一圈风,好让父老乡亲们也能跟着过一把瘾。看着孩子们如此热情高涨,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和喜悦之情。
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悠闲地享用完美味的午餐,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大门外。手扶拖拉机静静地停放在那里,仿佛等待着我的驾驭。一会儿,我决定要做一件特别的事情——带孩子们出去兜风,满足一下他们那充满好奇的心,给他们留下一段难忘而又美好的回忆。
这一群孩子当中,年龄最大的就要数老弟了。他一脸兴奋地站在手扶拖拉机旁边,跃跃欲试。而车上坐着的大多都是像三妹子那般年纪的小孩子们,一个个叽叽喳喳、欢声笑语不断。
我熟练地登上驾驶座,启动了手扶拖拉机。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我们缓缓出发了。沿着通往东南沟的道路一路前行。微风拂面,带来阵阵清新的空气。孩子们坐在拖车上,兴高采烈地东张西望,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无比新奇。
然而,就在快要到达那天然泉的上头儿时,意外发生了。手扶拖拉机因为拖车上后边的人多,中间连接处往上支起来,我的位置一下子突兀上去。孩子们接二连三跳下车,我才落回地面,车竟然突然间熄火了!
一旁的孩子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原来,我们停车的这个地方竟然有着特殊的意义。据说,自从毛主席逝世以后,一些封建迷信的残渣又重新泛起。当地的老百姓传言说这个地方有神仙出没,非常适合求药治病。
听到这些话,我不禁哑然失笑。作为新时代的人,我自然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看着孩子们那纯真无邪的眼神,心中却也涌起一丝感慨。
孟大巴掌好久没提了,他是荣才正儿八经的大舅子。想当年,他是个威风凛凛的老民兵,后来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暴病撒手人寰。跟他相比起来,那个古朝阳可真是幸运多喽,居然还能顺顺利利地活到四五十岁呢!
孟大巴掌狠狠地将张大肚子折磨了一番之后,夜幕降临之时,他起身出门去解手。就在这时,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柴火垛旁边突然黑影一闪而过。孟大巴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慌慌张张地回到屋里,也不知怎的,竟像发了疯似的用自己的脑袋拼命撞击着墙壁,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叫唤着。那声音听起来真叫一个凄惨呐!没过多久,可怜的孟大巴掌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他的外甥女,也就是荣才的女儿荣姑娘,与三弟的妻子徐爱洁是同学,离奇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为何,荣姑娘突然患上了一种怪病。
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梦。梦中,她和老麻太太一同被抓捕了起来。随后,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老麻太太被关进了一个狭窄的笼子里,而她却奇迹般地被释放了出来。
结果那几天里,麻德他妈死了,荣姑娘病情好转却活了下来。
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就在仿佛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
不久荣姑娘病情反复,荣才和儿子两人心急如焚,坐立难安。他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东南沟下坡之路,决心要寻找到能够治愈这种神秘怪病的灵丹妙药。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只见那里密密麻麻地跪着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每个人的身前都摆放着一只碗,碗里盛着些许清澈透明的白酒。
这些人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虔诚地祈求着神仙大发慈悲,赐予神奇的药丸来拯救苍生。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据传已经有部分人成功求得药丸,那些药丸竟然会神奇地出现在酒液之中!
然而,这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所谓的“药丸”极有可能只是普通的泥土粉末所形成的。
毕竟碗放置在露天环境之下,周围又有如此众多的人来来往往、频繁活动,被风吹起的尘土自然会不断飘入碗内,并逐渐积聚增多。所以,只要时间足够长久,无论是谁最终都能够“求”到这样的“药”。
果不其然,荣才带着他的儿子就这样在风中整整跪了一整天。期间,他儿子更是一刻不停歇地拼命磕头,额头都磕得红肿破皮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父子二人终于如愿以偿地端回了一碗“药”。
在归途中,不少好奇之人纷纷凑上前来一探究竟。只听有人惊叫道:“快看呐,这碗底真的有一颗大药丸!”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个个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大家不禁开始庆幸起来,觉得这下荣家姑娘可有救啦!
荣才膝下子女不少,光是闺女就有三四个,而这其中啊,要数这位荣姑娘最为出众了!她天生聪慧过人,智商远超其他姐妹兄弟。在学业方面与别家孩子相比,那也是毫不逊色呢!
然而天不遂人愿,如此优秀的姑娘竟然不幸染上恶疾。得知此事后,众人皆为荣才感到痛惜不已,纷纷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期盼这位荣姑娘能够早日战胜病魔,恢复往日的健康活力。
荣姑娘喝了药酒,肯定是无效的,但愿凭心理作用,她能得到安慰好起来,可惜的是病情还是慢慢恶化了,麻德的母亲离世不久她也死掉了。但死的前几天没听她说做梦被关起来。
求药的场所往南下坡仅仅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便能看到那个浑然天成的泉子。此地与屯子之间的直线距离大概也就三百米左右,恰好处于屯子的东南方位。这个天然泉的形成本应是件幸事,只见那清澈的泉水汩汩地往外冒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一般。凑近尝一口,那甘甜的滋味瞬间便会在舌尖散开,令人回味无穷。也正因如此,附近劳作的社员们在感到口渴时都会来此饮水解渴。
而继续朝着东南方向前行,则能到达东南沟。南沟里的水流一路向东流淌,并最终在此处汇聚成了一条泡子沟。实际上,这是人们有意在东边筑起一道堤坝将水拦住所形成的,并且还特意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出水口。
每到夏日炎炎的时候,孩子们总会成群结队地来到这里尽情畅游嬉戏,享受着清凉池水带来的欢乐时光;秋季来临,生产队也会选择在这里沤麻,让这些麻秆在水中浸泡一段时间后变得更加柔韧易处理。
再往东望去,展现在眼前的便是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永平大甸子。那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各种鸟儿欢快地歌唱着,交织出一曲美妙动听的大自然交响乐。置身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让人陶醉不已,流连忘返。
那眼泉水清澈见底,水波荡漾,仿佛大自然赋予这片土地最珍贵的礼物。然而,谁能想到如此美好的景象竟会遭到无情的破坏呢?
起初,一群半大的孩子发现了这处神奇的泉水。他们好奇地围拢过来,嬉闹着想要尝试一些新奇的玩法。有人提议往泉水中撒尿,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这群顽皮的孩子纷纷行动起来,但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泉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恶作剧而产生任何变化。
后来,不甘心就此罢休的孩子们开始四处寻找其他可以捣乱的东西。不知是谁突然想起附近的墓地里有几口被遗弃的棺材,那些棺材原本是用来安放逝者遗体的,如今却只剩下空荡荡的木板。孩子们兴奋地跑向墓地,费力地搬回几块棺材板子。
回到泉水边后,他们将棺材板子对准泉眼,使出浑身力气拼命往里捅。一块不够,又拿起另一块继续用力砸下去。经过一番折腾,奇迹般地,泉水渐渐不再流淌,最终完全被封堵住了。曾经波光粼粼、生机盎然的泉水,此刻变得干涸死寂,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
自那以后,没有人再想着去疏通这口被封住的泉水,也没有人愿意在这里重新打一口井。或许人们已经忘记了这里曾经拥有过一泓清泉,又或许大家都对孩子们的荒唐行为感到无奈和惋惜。但无论如何,那个曾经给周围带来清凉与活力的天然泉水,就这样永远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有人认为,东南方向的泉眼乃是财富汇聚之地,仿佛冥冥之中有神只在向世人昭示着这条通往富贵的道路。那潺潺流淌的泉水宛如财运之脉,奔腾不息,象征着财源滚滚而来。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竟有人因无知或疏忽,亲手毁掉了自身的风水格局。
我那次手扶拖拉机的迫停之处,不知何时竟然成为了众人前来求药之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是上天对我的某种警示?还是说我无意间踏入了神仙的禁地,冒犯了他们的尊严?
诚然,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向来旗帜鲜明地反对一切封建迷信活动。对于那些所谓的“出马仙”之事,更是抱持着深深的怀疑态度。我实在难以相信,区区黄鼠狼、狐狸之类的动物怎能拥有为人治病的神奇能力?这种说法在科学面前显得如此荒诞不经。
许春轩媳妇还没跑的时候,有一天送来一块儿面剂子,并宣扬说,说什么要瘟人了,神仙赐予一团面剂子,得到的人回家往里续上白面做大,然后必须把做大的面剂子揪一块给下一家分过去。这样每一家得到面剂子都加白面做大,再分发给其他人。据说吃了这样的白面就不会瘟死了。
时光回溯到 1977 年伊始,没过多久,一个令人欣喜的变化悄然降临到每一个大队——这里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小电影。这一举措让原本单调的乡村生活瞬间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几乎每一天都会有精彩的影片放映。而更让人充满期待的是,上级部门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预计在 1985 年初步现农业机械化!这个目标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人们前行的道路。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大队陆续引进了一台崭新的东方红拖拉机,以及各式各样配套齐全的农具。与此同时,掌握驾驶拖拉机技术的人员数量也与日俱增。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农村处处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无论是春播夏种还是秋收冬藏,只要不是严寒的冬季,广袤无垠的田野之上,东方红拖拉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总是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有时候,为了赶农时或者完成紧急任务,夜以继日地劳作成为一种常态。当夜幕笼罩大地,繁星闪烁之时,田间地头依然灯火通明。东方红拖拉机的车头大灯射出两道明亮的光柱,刺破黑暗。
大家齐心协力,埋头苦干,虽然辛苦,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希望。这种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的精神风貌,成为当时农村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线。
从那时的情况来看,人民公社这一制度似乎仍将持续推行下去。要知道,即使到了 1981 年,领导人依然对其赞誉有加。那时候,“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这句响亮的口号仍然响彻大江南北。
当人们走进自强生产队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队部那雪白的墙壁。上面张贴着各式各样的标语和口号,其中有一条格外引人注目:“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这些醒目的文字仿佛具有一种魔力,激励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奋勇向前。它们不仅仅是简单的口号,更是那个时代全体劳动人民共同奋斗目标的生动写照。
无论采取何种方式来推动和激活经济,就当前情况而言,农村供销社,这一传统且独具特色的经营模式依然坚如磐石、毫无破绽可言。它历经岁月沧桑,始终扎根于广袤的农村大地,为农民朋友们,提供着不可或缺的生产生活物资以及各种贴心服务。
农村中的那些潜在恶势力,它们想要发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因为那时的社会环境优越,道德观念深入人心,政府对农村地区的治理也日益加强。所以,这些恶势力顶多也就像郑希成那样,只是个别的、相对孤立的落后分子罢了。他们势单力薄,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更无法形成气候去威胁到农村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以及和谐稳定的社会局面。相反,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各项政策措施的有效落实,农村将会变得越来越美好,人民群众的幸福感和获得感也必将与日俱增。
时光倒流至 1973 年,那时便已有人对着来自日本的青年代表团自信满满地宣告:“我们国家已然基本上解决了困扰民众已久的吃饭问题!”这一消息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人们心中对于美好生活的憧憬与希望。而到了七十年代后期,我国人民在穿着方面更是迎来了显着的改善与变革。
那时候,一种名为“的确良”以及另一种叫做“涤卡”的面料横空出世。这些新型面料以其独特的质感、色彩和耐用性迅速风靡全国,成为当时时尚潮流的代表。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田间地头,人们都纷纷穿上用这些面料制成的衣物,展现出焕然一新的精神风貌。从单调朴素的着装风格逐渐转向丰富多彩,每一件衣服仿佛都诉说着那个时代的变迁与进步。
在我的众多亲属里,要说谁最为重视亲情、时常走动,那就非郭兴邦莫属了。他的母亲乃是我父亲的姑姑,如此一来,我们两家之间也算有着较为亲近的血缘关系。当初我们搬到王建仓屯没多久,郭家便举家搬迁离开了此地,听说是去投靠其他亲戚了。而且后来起坟的时候,就连那家亲戚的祖坟都一并迁离了王建仓屯!说来也巧,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犯张大力所行凶的那户人家,恰好就在他们后来居住的自民屯。而且跟老郭家还是邻居。
郭兴邦在南泉县长生乡的邮政局上班,每次逢年过节回来给祖先上坟时,总会顺道来我家里串串门儿。要知道,在他家祖坟还未迁走之前,都是安葬在村子南边那块土地之下的。不仅如此,有时他在送信或者送报纸的途中路过此处,也会临时起意前来喝点。郭兴邦这人特别好喝酒,每次只要小酌两杯,那张脸立马就红彤彤一片,然后嘴里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醉话来了。
1976年中元节,这一天,前来上坟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儿子郭方建。当时,我正在安国供销社寻思着该给这次祭奠准备点什么。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货架,那瓶包装精美的红汾大曲酒上,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它买下。回到家里一看,简直就是给郭方建买的一样。
我很高兴啊,哥俩嘛。赶忙请求她帮忙做几道下酒菜。母亲欣然应允,迅速走进厨房开始操持起来。没过多久,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被端上了餐桌。
接着,我们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古朴的八仙桌搬到了屋子中央的地上。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和郭方建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美酒佳肴。此时的郭方建看起来还有些稚嫩,身材略显瘦弱,仿佛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然而,当他举起手中的小酒盅时,却又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成熟感。
只见他轻轻抿了一口酒,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样子着实可爱。看着他如此模样,我不禁笑出声来,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子,长得跟个大娃娃似的,没想到居然也学会喝酒啦!”就这样,我俩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愉快地交谈着,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
郭方建与心爱的女子步入婚姻殿堂之后不久,家中再度传来喜讯——他竟然成功地考上了一所颇负盛名的技工学校!这对于整个家庭来说无疑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然而,当开学的日子逐渐临近,郭方建心中却充满了矛盾和不舍。因为一旦前往学校,就意味着要与新婚燕尔的娇妻分别一段不短的时光。
终于到了上学出发的那一天,郭方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缓缓迈出家门。每走几步路,他便忍不住回过头来,深情地凝视着站在门口、泪眼婆娑的妻子。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永不磨灭。
郭方建的脚步异常缓慢,甚至可以说是走走停停。有时候,他刚向前迈进一步,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后退半步,似乎想要多停留片刻,再多看一眼自己的爱人。而他的妻子,则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饱含爱意和眷恋的眼神注视着丈夫渐行渐远的背影。
就这样,郭方建三步一回头,走一步退半步,原本不长的路程被他走出了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直到最后,他不得不咬咬牙,狠下心来加快步伐,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郭方建的妻子,那可是个勤快贤惠的女人。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厨房时,她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在准备早餐的过程中,有一项特别的任务——给家中的老公公热上一杯香浓的羊奶。这个小小的举动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她对长辈深深的关爱和尊重。
郭方建的这位妻子不仅在照顾老人方面尽心尽力,家里的各种家务活也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洗衣、扫地,还是买菜、做饭,她样样在行,从未有过丝毫的抱怨或懈怠。她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营造出一个温馨舒适的家庭环境。
这样的表现自然令郭兴邦叔叔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每当他来到我母亲家串门时,总是忍不住要对这位出色的儿媳妇赞不绝口。他会详细地描述儿媳平日里如何悉心照料家人,如何不辞辛劳地操持家务。言语之间,满是对儿媳的欣赏与感激之情。
1979 年的春节刚刚过去,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鞭炮烟火残留的气息。就在这样一个略带寒意但又充满生机的日子里,郭老叔带着他的儿子郭方建以及儿媳一同前来串门了。
郭方建此时看上去比以往成熟稳重了许多,他那坚毅而自信的面庞,稍微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成熟感。只见他微笑着说道:“亲戚嘛,关键就在于要经常走动联络感情,如果长时间不来往,就算有血缘关系也算不上真正的亲属喽!”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让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郭方建的妻子则在隔壁玉珍家聊得热火朝天。她可是个能言善道之人,口若悬河地夸赞着自己与郭方建之间的恩爱甜蜜、如胶似漆。她说他们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生活过得幸福美满极了。听她这么一描述,仿佛都能看到他们恩爱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我家还有一户姓赵的亲戚。这户赵姓亲属与我家的关系,源于父亲的一位姑姑出嫁至他们家而建立起来的。然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位姑姑并非父亲的嫡亲姑姑。话说回来,父亲的祖父名为唐永富,而唐永富呢,则有个弟弟叫做唐永山。那位被父亲称为老赵老姑的人,正是唐永山的女儿。
就在我们家准备搬家之前的头两年,有那么一回,我父母他俩去赵家串了个门儿,顺便也就走了另一家亲戚。当时,他们还特意带上了家里最小的老妹子。
这一去,在那儿住了两三天。等回到家以后,母亲就忍不住开始夸赞起来:“哎呀呀,赵家那几个姑娘可真是都长大喽!而且一个个发育得都挺好嘞!”
另一门也是实实在在的亲属,姓靳,乃是母亲一方的亲戚。有趣的是,这门靳姓亲属竟然和前面提到的老赵家居住在同一个村落——孙家屯。具体来说,母亲娘家二大爷的女儿,最终嫁给了靳姓人家,正因如此,我们家和靳家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亲属关系。
靳二姨夫跟着解放军打过四平,是个抗美援朝回来的老战士,他的儿女也是一大堆。这两口子的命运也不是太好,主要表现在后代方面。
靳二姨她父亲可是个有名的人物,人称二先生,会中医懂算命之术。我的的母亲打小和靳二姨便是亲密无间的玩伴儿。
想当年,她们都才十来岁,正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年纪。那天,靳二姨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急匆匆地跑到母亲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呀妈呀,我可跟你说件大事儿!二大爷刚刚给你算过命啦,说你命里犯八败哟!不过别怕,二大爷可有办法,他已经帮你把生日给改了,这样一来,以后要是让婆家知道了也不会嫌弃啦!”
那时的她们,生活简单却充满了无尽的欢乐。每当天暖花开之时,她们最喜欢的活动就是结伴前往那片广袤无垠的甸子上去寻找鸟蛋。那甸子里绿树成荫,草丛茂密,各种鸟儿在枝头欢唱嬉戏,好不热闹。包括后来嫁给古朝阳的古二姨,几个小姑娘瞪大眼睛,仔细搜寻着每个可能藏有鸟蛋的角落,一旦有所发现,便兴奋得又蹦又跳。
而当天气渐冷,寒风凛冽时,她们则会想出另外一个有趣的玩法——用灯去照那些在家附近栖息的麻雀。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她们便小心翼翼地点亮油灯或者蜡烛,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麻雀们的栖息地。当灯光照到麻雀所在的位置时,其中一人迅速用手捂住灯光,另一人则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抓捕,那些麻雀,它们正被突然而至的黑暗吓得不知所措的。有时候运气好,一晚上能抓到好几只呢!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手电筒出现了。这玩意儿可比之前的油灯和蜡烛好用多啦,光照范围更广更亮,抓麻雀变得越发轻松便捷。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由于过度捕捉以及环境变化等原因,麻雀的数量逐渐在减少,变成家贼的麻雀反而不好逮了!
那一年春节前夕,二姨的父亲突然决定前往安北的通北走一趟。临行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跟家人保证,一定会在春节前赶回家来与大家团聚。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等到次年春天冰雪消融之时,都未见其归来的身影。
直到来年冰雪融化殆尽,有人在东沟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辨认,正是失踪多日的靳二姨的父亲。而且,这具尸体的状况着实有些凄惨,不仅面容被毁得难以辨认,身上更是有着明显被火烧灼过的痕迹。当时是九姥爷根据身上的一个痣认出了二姥爷。
如此情形之下,众人不禁纷纷猜测起来:既然凶手想要毁尸灭迹、毁掉死者的容貌,那就说明这个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并且极有可能是死者的仇家所为。
不过呢,这事儿倒也不是毫无头绪。因为据说,靳二姨的父亲在离开家的时候,曾偷偷牵走了别人家的一头牛。就是下甸子老索家的。这下可好,那头母牛刚生下不久小牛犊,由于没有了母亲的乳汁喂养,小牛犊子最终竟活生生地给饿死了。
所以呢,大伙儿自然而然地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丢牛的那户人家,觉得他们最有作案动机。毕竟,谁能忍受自家的财产就这样平白无故地遭受损失呢?但是,索家人怎么知道一定是二姥爷干的呢?如果报复错了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命!
像郑希成这般阴险狡诈、心术不正之人,那个时候多的是。他们绝对会巧妙地借助这起偷牛事件,来谋取不义之财并加害于人。他们或许会精心策划一场阴谋,将众人怀疑的焦点全部引向丢失耕牛的那户人家。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自己置身事外,还能趁机从这场混乱之中获取巨大的利益。
然而,最为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便是,就在那一年,那个地区竟然出乎意料地冒出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劫匪。这些劫匪犹如鬼魅一般出没于道路关口,专挑那些赶着年关回家团圆的路人们下手。可怜的二姥爷就这样不幸地成为了这群劫匪的目标,沦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倒霉蛋。
要知道,如果二姥爷真的心怀鬼胎偷了别人家的牛,那么按照常理来说,他必定会心虚得要命,又怎敢在黑漆漆的夜晚大摇大摆地路过危险地带呢?毕竟做贼心虚啊!如此一想,关于那头牛究竟是否是被二姥爷偷走的这件事,确实存在着极大的疑问和不确定性。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亦或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他也未可知呀!
可以明确地说,郭氏一族、赵氏一门以及靳姓人家,他们与我们家之间可是实打实存在着血缘关系的亲属。这种亲情纽带紧密而深厚,源远流长。
直到我们毅然决定搬迁至万丰这个地方之前,郭、赵、靳这三个家族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记,犹如刀刻斧凿般清晰可见,其深刻程度令人难以忘怀。那些曾经共度的欢乐时光、相互扶持的温馨场景,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偶遇、每一句关切的问候,都成为了我生命中无法磨灭的珍贵记忆。这些记忆承载着浓浓的亲情和温暖,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说来真是有趣得很,就在某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靳二姨夫和郭老叔这两位早就应该相识的人,在命运的安排下,偶然在我家相遇了。
当时,靳二姨夫正悠然自得地走在路上,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衣角随着步伐轻轻飘动。而另一边,郭老叔则迈着稳健的步子缓缓走来,他头戴一顶黑色的瓜皮帽,手中还握着一根精致的拐杖。
两人越走越近,目光交汇的瞬间,竟都露出了一丝迷茫与困惑。他们面面相觑,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与我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亲属。
然后他们就一前一后来到母亲家里,这样的情景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总之,他们都说不曾见过对方,不知道有着共同的亲属。
这一次,当他们终于知晓彼此之间存在着亲属关系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而又深沉的情感。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们刚刚揭开这个秘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样的结局无疑是令人感到无比遗憾的。毕竟,他们才刚刚相识不久,还来不及好好地感受这份亲情的温暖与珍贵,就要面对生离死别的残酷现实。或许,如果时间能够再多一些,他们可以一起分享更多的欢笑和泪水,可以共同度过更多美好的时光。可是现在,一切都显得如此仓促和无奈。
还有一个亲属与我们家的关系更为亲近,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本家。父亲总是亲切地称呼他为西街集老叔。这位西街集老叔乃是唐永山的儿子,名叫福祥。
想当年,父亲年幼时曾去西街集玩耍,就在那时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唐永山拿出两包香喷喷的槽子糕。他要让我父亲把这些糕点带回去,给他哥哥唐永富尝尝鲜。不过,唐永山似乎有些不太放心,担心我父亲在路上会不小心弄丢或者出什么岔子,于是便决定,让自己的儿子福祥陪同父亲,一同前往王建仓屯送糕点。
就这样,父亲和福祥踏上了去往王建仓屯的路途。当两人走到东下坡这个地方时,福祥突然眼睛一亮,对着父亲小声说道:“嘿,咱俩要不现在就把这糕点吃掉一些吧?等到了地方,千万别说这糕点是咱俩吃过的哟。”
父亲听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小孩子嘛,面对美食的诱惑哪能抵挡得住啊。
于是乎,这两个小鬼头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纸,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块槽子糕放进嘴里。哇,那香甜可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让人回味无穷。然而,他们虽然嘴馋得很,但也不敢吃得太多,生怕被大人责罚。
到了王建仓屯,父亲和福祥兴高采烈地走进家门。一见到唐永富,父亲赶忙将手中还剩半包的槽子糕递了过去,福祥又递过去一整包。
唐永富接过糕点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我那个弟弟呀,可真是太不够意思啦!怎么把自己吃剩下的糕点送来给我呀!”听到这话,父亲和福祥对视一眼,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福祥在土改时期可是出了名的积极分子!当时他赶着那辆老旧却结实的马车,一路疾驰,车上载满了英勇无畏的民兵们。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前往南泉抓捕那个恶贯满盈的伪村长王建仓。
这王建仓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南泉东边悄悄买下一栋小楼,和自己年轻貌美的小老婆过起了逍遥快活的日子。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儿听到了风声,竟然提前得知了福祥和民兵们要来抓他的消息。于是乎,这狡猾的家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啦!
当福祥和民兵们风风火火地赶到时,只见那小楼的窗户大敞四开,微风拂过,窗帘像招魂幡一样在空中摇曳不定。再看屋内那张桌子上,一杯茶水尚有余温,显然这王建仓刚刚逃离不久。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经过一番艰苦追踪与缜密侦查,最终这作恶多端的王建仓还是没能逃脱正义的制裁,被捉拿归案并投入了冰冷黑暗的监狱之中。
可谁能想到,这贼心不死的家伙居然妄图越狱逃跑。只可惜他运气太差,刚翻出围墙就被警惕性极高的看守人员发现,几声清脆的枪响过后,这王建仓便一命呜呼,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